“几位上差息怒,小女一时失了性子,稍时我会着人赔些银两来!”陈永文连忙赔罪。
“这还差不多!”几个公人见说便又退了出去,临走一个公人道:“知县相公很快就要升堂,你两个且好生准备一下吧!”
“威......武......”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嘴里熟练发出声音,让整个公堂显得肃穆。
一位身穿绿色官服,头戴黑色翅帽,粗眉大眼的年轻人款步走上了主位,挥手将惊堂木朝桌上一拍......
“许捕头,照你所说,这陈家父女所犯其罪乃是故意行凶后又胁迫苦主不许其上告?”
“正是!”
“可有证言证物?”
“回禀知县相公,门外有目击证人十数人,尽可做证!”
知县皱了皱眉,招呼左右:“带苦主上来!”
“我杀了你这个小泼贼!”
武振汉被两个衙役带上公堂时,愤怒的陈玉珊是一下子向他冲了过来......
“速速拦住!”知县连忙喝道。
四条水火棍瞬间将陈玉珊架住,她的拳头离武振汉大约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竟敢咆哮公堂,来人,速将此女按住,杖脊二十。”赵县尉此时也在公堂旁听,连忙站起来说到。
“罢了,小娘子年纪尚小,且饶她一回!”知县年纪不大,性格却是沉稳,赵县尉只得讪讪而坐。
“你就是那苦主武振汉?”
“回知县,小人正是!”
“赵县尉,许捕头,说你被那陈家之女恶意殴打,深受重伤,又遭其隐匿逼迫,不许你来本衙伸冤,可有此事?”
武振汉小心地将脑袋抬起,回曰:“不知道知县相公......”
“小泼贼,你要是敢乱说,回头便割了你的舌头!”陈玉珊虽然已经被几个衙役控制住了,但是她嘴巴却是依然狠话不断。
“知县,此女向来凶悍,许捕头所承状纸定无误,下官看也无必要审了!”
“赵县尉何必如此着急,苏某身为一县父母,此案牵涉众多知情街坊,不问个明白,怎好决断?”
武振汉在下方跪着,知县和县尉两人的对话他迅速做了一番分析,再结合此前县尉和捕头的私下所说,这位知县大概还真是个好官。
若是好官,那便好办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永文连忙抱拳分辩道:“禀知县相公,此子乃是小人故人之子,因为家中变故,特来相投,又因半路遭了贼人抢劫,十分落魄,故而不愿相见,昨日小人叫小女前去将他带回家,不料他却执意不肯,所以才......”
“胡说,此人在街面上坐乞丐已经两年多,如何变成你故人之子?”许捕头作为案情人在堂上呵斥着。
赵县尉也趁机道:“不错,恁地多街坊皆看见你家女儿出手伤人,你不但不及时救治还将其带回家,又出言威胁,想你也是读书人,心思竟如此歹毒,实在是罪大恶极!”
门外此时已经来了许多人围观,堂上的十几个当时的目击者,无不在那里窃窃私语。武振汉却面色沉静如水,这一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