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马人老者却极为惶恐,连忙走上前来,从怀中摸出一个药包,吩咐左右马人:“来,给这位先生抹上。”
只想打电话的马人,一副不敢相信三观崩溃的模样:“长老,这……”
长老点头表示他没有幻听:“照我说的做就是。”
马人接过药包打开。药包里包裹着的,是黑色的粉末,像被碾碎了的炭。
维克多一旁看着,莫名的古井无波,或者说破罐子破摔。都到这份儿上了,挣扎没有任何用处,爱咋咋地吧。
黑炭一样的粉末被倒的伤口上,意外的竟感觉到一丝丝清凉。很快的,那清凉消失不见,换之以让人无法忍受的痒。一边痒着,一边还能感受到伤口里的异动,仿佛有一条毛虫在里面使劲钻来钻去似的。
肉眼可见,仿佛是按了后退键,伤口以奇幻般的速度愈合如此,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还真是好东西,要是拿去麻瓜世界,非得引起轰动不可。
只洒了一点药粉,马人将剩下的药粉珍而重之的重新包好,递给老马人。老马人珍而重之的,又重新揣到怀里去了。
“先生,”老马人说:“您终于来了。之前可能产生一些误会,很抱歉。作为赔罪,今后马人一族将为您马首是瞻,供您驱策。”
慢着慢着!让我先捋一捋。维克多有些晕。先是,我在禁林中练习魔法。然后突然蹦出来一个脑子缺根弦儿的马人,把我打成重伤。然后我再跟他打架。然后又出来一匹马人,押解着我来到这个祭坛。祭坛前有一个马人长老,他有一个神奇的药,专治伤口流血,把我的伤治好了。他说这是误会,作为道歉打算把整个马人族群都卖给我。
好了。到给我治伤为止,事情发展都还好,符合逻辑。但是之后,就有些说不通了。
马人都这么耿直的么?赔礼道歉都是直接卖整个族群的?想也不是,否则马人族群也不会传承几千年,估计没几百年就得被灭了。
是这个马人长老脑残?肯定不是。即便人类社会都知道不能出现独裁者,何况马人?他说这话肯定是在族群内部达成一致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Why?
他想起之前在黑湖湖底,鱼人似乎提出类似的要求。难不成是因为同一个原因?
很有可能,但他要让马人亲口说出来。
这算是一种仪式。非得亲口说出来,某种契约,说不清道不明的,才算是达成。
这是一种确定。就像是分离已久的亲人,重新聚在一起,总是忐忑渴望却又不敢,近乡情怯似的。
这是一种逃避。如果马人矫情,不说。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掩耳盗铃,继续把头埋在沙地里,屁股高高抬起,做一个鸵鸟。
马人长老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但这并不妨碍他将原委和盘托出。
“10年前,伟大的先行者哈利波特,”
“先行者”?这是个新鲜的词汇,不知有什么具体意思。维克多心想。
“来到马人的驻地,给予了我们启示。10年之后,将有他的继承者,携带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与马人命运交汇。要把握住,协助他,马人将重新获得行走在大地上的自由。”
他心中有无数疑问交织在一块,一时间竟不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