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一见那仪式性的动作又出现了,立刻就先闪到了洛蓝要转过屏风所必经的通道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后脚才到的洛蓝,一看小竹先是莫名踹坏了她的房门,现在又挡住她的去路,很是不解。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干嘛?”问完了,洛蓝才又回味过真正的问题来:“啊,不对!应该是问,你干嘛突然硬闯我的房间?你明知我在沐浴,竟然还硬闯!你,是何居心?!”
这么一问,洛蓝就被自己的思路给带偏了。她一脸不敢置信地上下扫视着眼前这个身高才和自己这具身体一般高、年岁也不过大了她两岁的十岁男孩。心里怎能不感叹:这孩子怎么这么早熟?才不过十岁啊,怕是连乳牙都还没换完全吧?竟就开始……
“你瞎想什么呢!”小竹虽是厉声否定,但他的脸却分明就是红了。
见他那反应,洛蓝想不误会都难了。她不免蔑笑道:“呵,你这是做贼心虚了吧?”
小竹听了,先是一愣,但随后,却不怒反笑了。他突然莫名冷笑了一阵,反倒冷静了许多。原先的尴尬,此时反倒是消弭殆尽了。
他难得严肃了一回,直言道:“你这样不能出去。”
其实吧,被小竹阻挡了去路,洛蓝并无所谓。刚才胡思乱想的那些,也没真的当真。不过是非常随意的随便那么一想而已。若真有谁当了真,那也只会是心里真正有鬼的那个……
努力克制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但面上,洛蓝却是故意与小竹好似较量般地互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识趣”地收敛了刚才的那些胡思乱想,“及时”领会到小竹之所以阻止她像这样地出门——之所以“之前可以”但“现在不行”——这之间的最大区别:之前,是在他们关家的营帐内;但现在,却是在小竹以为的洛蓝已经设下圈套的涡湾城内。
“嗯?对啊!这是个机会!”意识到“区别”的同时,小竹那奇怪的反应,倒也给了洛蓝一个能及早提醒他小心——但不是小心她——的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洛蓝故意轻咳了两声,便俨然一副正是占了理的姿态,底气十足地质疑小竹道:
“小竹,你有点奇怪啊。既然你本来就是想要将计就计地随我进城的,既然你本来就是想看看我究竟能如何害你的,那你又何必阻止我出去呢?
“我这个样子出去,不是更能让有心人尽早发现了我的女子身份。而越早暴露了我的真实身份,不就能越快的让我的预谋展现于你的眼前了嘛。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那你又何必阻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