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形势正颓,崔博心中犯难,不知当说不当说。说,恐影响士气,不说,后果可能更为严重。
“崔郎有何事?”那边邹靖斩下一贼首级,见崔博来了,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城中出了事?”
崔博点了点头,他亦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形势如此惨烈,必然分不出兵马前去城内。
“呸!县中那些豪强,个个都是狗才!”蛾贼在城中作乱,彼等有精干护院却不出力,邹靖啐了一口,然后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崔郎,这是我的令符,你去城西南寻贼曹孟应。”
“啊呀,邹都尉欲放罪犯抵挡城中贼兵?”崔博不由得想起了小说中的桥段。
私放罪犯的罪是很严重的,你一个都尉真的敢么?
“瞎说!”邹靖瞪了一眼崔博,“孟应手下尚有十数个精干狱吏…”
原来你邹靖早就留的有后手,十余名精干狱吏,或许能改变城内形势。
“晓得了!”崔博拱手告辞,又下了城墙,打南边去了。
还好蓟县大狱离得不甚远,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便至。
“什么?城内蛾贼暴动?”孟应满脸震惊,抓着崔博的手,“城头如何?”
“难啊,不然邹都尉也不会叫我来找你来。”若不是城头作难,邹靖何故犯险?
“好!高二你留在狱中监视罪犯,我们走!”狱吏们也都没有马,只得步行,就在他们走后,那高二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
蓟县街中,崔博连带狱卒十余人呆站在街上,怔怔的望着面前数百人。崔博险些软在当场,他绝望了——尼玛,老天你玩我呢?城中怎么会有这么多蛾贼啊!在绝对的差距前,崔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呵呵,兀那小子,你便是崔博是吧?”那为首一人眼带寒芒,冷冷地注视着崔博,“你连同邹靖窃我家粮草,虽然不多,但是我高某人有仇必报,你窃我一石粮,我便要你一双手!你窃我百石粮,我便要你一条命!”
崔博强打起精神,冷笑一声,不惧反呛道:“聒噪,反了便是反了,何必要编造借口,汝之生平我素知之,强取豪夺生民田产,战时还不想着为城效力,汝这蠹虫此时竟还和蛾贼厮混在一起,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内里慌得一批,但是这会儿怎么地那都不能怂啊,旁边还有人看着那。反正对面高氏做了反贼,大义上肯定不是他对手。而崔博此时饶舌,也算是在拖延时间,期待着有奇迹降临。
“你…你…”那高氏年纪也挺高了,被崔博气的气都喘不匀了,反正旁边诸人看的倒是目瞪狗呆。
“程…将军快杀了他!是儿可恶!”那被唤做程将军的黄巾头目,正欲拔刀杀来。
在旁人惊异的眼神中,崔博疾言厉色发出了灵魂拷问:“呵?真是什么东西都能被称为将军了?汝等大贤良师不是欲立黄天?怎地还用我大汉将军号?还要不要点脸了?嗯?”
“竖子找死!”那程姓蛾贼眼神变得狠戾,手中大刀直取崔博!
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