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城墙上,崔博与一众兵士站在蓟城城墙,眺望远方东蓟山道,据蓟城斥候报,蛾贼今日生聚力量欲来攻城,都尉邹靖与韩当、张飞等人分守几方。
蓟城墙高三丈余,也就六七米,还真不高,崔博站在上边都慎得慌。虽说蚁附有些困难,但是射箭可是完全够得着的,若是蛾贼中若有几个善射的…
足足两个时辰,崔博已然站的是腰酸腿软,却闻有小校道敌军来矣,崔博手搭凉棚,朝远方望去。
“先打西边来的,这里是东边…”那小校有些无语,这个人怎地有些楞呢?
“哦哦…”没从这边来便好,看来邹靖也是特地安排了一下,专门给崔博安排在最安全的东门。
整个东城墙上只有四百余人,分作两队,轮流值守应对,各执缳首刀、弓箭,身披玄甲,广阳为边郡,幽州民风更是尚武,府库中兵甲弓弩足以装备三千兵士。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自远方传来,仿佛敲在了每个人的心里,蛾贼来势汹汹,蓟城城墙上的民、兵也不示弱齐声高喊“万胜”!
在金鼓呐喊声中,攻守战拉开了序幕。
东方是敌方攻击最为薄弱的地方,压力最轻,黄巾军止千余人,城门长有条不紊指挥,那蛾贼蚁附简直连一丈都难爬上来,更别说登墙。
不过一个时辰,蛾贼便死伤数百,而城门将士伤亡高达几人——只有刚开始那一阵稀稀拉拉的抛射奏了功。
蛾贼见连攻不下,也不再做无谓的牺牲,干脆往后百步余,派出大嗓门来叫骂,顺便灌输一下大贤良师的理念。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尔等现在拱手而降,仍不失为太平弟子,岂不美哉…”
“无趣…”崔博丢下一句话,带着张郃下了城墙打西边去了,留下一众将士面面相觑。
蓟城,纵跨十余里,横跨十余里,要是不骑着马,走完全程怕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崔博越走越不安,因为在城中,也是到处都有喊杀声,越想越不对劲。
“等等…”崔博拦住了张郃,“儁乂兄,你且听…”
张郃面不改色,手挥一马鞭,正中崔博马屁股,马儿吃痛在街上狂奔,张郃驱马在后面紧跟。
“啊啊…”战马跑得飞快,上下颠簸,崔博只觉得自己有几次差点被甩出去。
一匹马能跑多快?崔博不知道,据当时崔三十二所说,他最快半天跑了一百多里,当然最后马儿也不行了,撑到驿站,那马儿直接累到倒地口吐白沫。
“呕…你干嘛!”待到战马速度稍微降下来,崔博终于松开了抱着马脖子的双手,只觉得胃里有液体正在往上翻涌。好家伙,这可比崔博后世坐过的拖拉机还颠簸几分。
张郃说道:“适才街边有数十蛾贼!”语气平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不是驱马加速,崔博还以为你是遇到了几十泥人一般。
“若是贼人里应外合,恐蓟城难保,事不宜迟,我等当立即知会邹都尉!”城中潜有蛾贼崔博知道,邹靖也知道,但是今日蛾贼确实势大,城内诸兵卒也止勉强够用,根本无暇顾城内。
“走着!”崔博报复似的还了张郃一马鞭,然后两骑一前一后打西边去了。
大概两刻多钟光景,崔博二人至了西门,连忙奔上城墙,只见邹靖满脸血污,一柄环首刀舞得水泼不进,主将尚且亲赴一线,手下诸兵又岂能不效死?饶是如此也挡不住不断蚁附爬上来的蛾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