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屋里人就都傻眼了。庄主把自己妹妹气哭了。庄主怎么也不哄?庄主怎么还笑呢?庄主怎么不笑了?诶,小姐怎么跑出去了?
这下江若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忙追上去,跟在后头柔声哄着:“师兄错了,师兄不该凶你,别哭了。”
江依恍若未闻,竟是朝着山庄正门走去,江若从没见过江依这么大的气性,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什么都依你,十七的板子也不打了,我让人传话回去将人放了,我也不逼着你休息,你就别哭了。”
哎,怪不得师父给她起名叫江依,原来是让自己什么都依着她,这算不算命啊?江若暗叹师父老奸巨猾,却只能紧赶慢赶的跟着江依,百依百顺的哄着。
而凌江在正在药谷上清心庐里撰写医书,猛地打了个喷嚏,他半仙的体质是不会生病的,如果打喷嚏了,肯定是那个小兔崽子骂他了。算了算日子,两人出去有几个月了。天气渐渐热了,也不知江依有没有好好吃药。
文君捧着茶进来,就看见师父的魂都跟飞出去了一样。
她迷迷糊糊闯进谷里,遇到一个仿佛透明一般的人,吓了一大跳。哭着喊着要父皇母后,完全没想到自己暴露了身份。
凌江看这丫头还以为是个蠢笨的,不过能无意识避开阵法,也是宿命,便留下了她。谁知小丫头异常机灵。这要是个男孩子,肯定是招猫逗狗的货色,也怪不得会离家出走。
“师父又在想师兄师姐了?”司徒文君放下手中的茶盏,双手托腮杵在桌子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你父母也在想你。”凌江把话堵了回去。
文君撇了撇嘴:“父皇就算不会废后,也不喜欢母后了,可她明明就是冤枉的,只是我找不到证据。”
“证据也抵不过人心。”
“可父皇也不喜欢那苏皇贵妃,更不喜欢江婉儿。”
“你离开宫中许久,现在的情形,与那时能一样吗?”凌江收了笔,将白绸摊在那等晾干,“你母后有难。”
“师父?!”文君惊讶的抬头,师父经常观天象,听天命,可是从没透露过,是多重要的事情才会这么说?
“国后,是国之运,储位不稳,星象浮躁,说明你母后与立储有关。”凌江收起了白绸,放到木盒子里,“眼下有一物护着太子,那是魏氏天师的选择,可是很明显,他选错了。”
“你怎么知道?”
“天坛不该开,他也不该求,求不到也不可逼迫,自作孽啊。”凌江走出山院,遥遥的望着西方,“回去吧,回去找你五哥,不然天下只会纷乱。”
“你还什么都没教我,一定是在骗我,要赶走我。”文君有些恼怒。
凌江看了她一眼:“你喊我师父,可我从没答应过,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你自有你的缘法。我的两个徒弟,我皆爱若亲子,你同他们一样叫我师父,会坏了你的缘。”
“净说我听不懂的话,还不是为着赶我走,我走就是了。”她气极,只觉得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