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酒足饭饱后,卫枕书与阮天虞二人当即进入房间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已成日出。这也就意味着,老奴须再交四十环币才能在这儿继续住下去。
毕竟城内的落脚点不太好找,而关于门主灵柩被盗一事也时时记挂他心。试问,倘若真的不能让阮侠白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又怎么对得起门主当年收留的大恩?
卫枕书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布袋观瞧∶仅有八十个环币静静躺在其中。
八十个环币,顶多能再住上两晚。且看似九公子目前的状态,怎么也得有个人照顾;观九公子清冷性子,这维持生计着实是个问题……
你这儿出事儿了,那人那里还是个云淡风轻的状态,这样下去,要如何是好?他卫枕书又如何与去世的门主交代?
老奴想着想着,心中越发忧愁,便开口问掌柜四周有无合适的生意可弄。
这一问,掌柜的也乐了∶“卫游侠,咱们这小店现在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即使在附近作活,又有几个人能记得你昔日英勇啊?”
被人一传,卫枕书也是红了脸。
掌柜那修长的中指不断敲着桌子,眉头轻皱又很快放开,道∶“我这客栈倒是缺几个打杂的,卫游侠要是不嫌弃,可以和你的那位公子留下来在我这儿打打杂。
“当然,工钱嘛一人一个月四十环币,包吃包住。”
“您……太客气了。”老奴不好意思的笑笑,应承了下来。
说是两个人打杂,其实也就是老奴一个人把活儿承包了,闲暇之余再上城里面看看,打听打听有关那伙子盗贼的消息。
时光飞逝,一转眼二人已经在这儿呆了一月余,可关于阮侠白灵柩的消息,老奴则一丁半点都没有探寻到。
“我说老兄,你怎么成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我记得你年轻时,可从不这样啊!”这日,掌柜一进门就笑呵呵,嘴里哼着民间小调儿,别提有多高兴多快活了。
正在扫地的卫枕书听此也停下手中动作,将心中烦闷之事一五一十地托出口。
主人家听着听着,开始面露惊惧,向四处看了看后,就率先一步把所有门窗整理好。
“卫游侠,你是不是和那位公子上岸都留了一会儿,才发现灵柩不见的?”
老奴点点头。
“你们检查时可在船部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几号或者收手印?”
记号手印……老奴尽力回想着一切∶船还是那个船;停泊的港口位置没有变……等等……当时夹板上似乎有蹭着什么东西……
“记起来了……当日因太过贪恋乌梅汤,不住多喝了几碗。结果上船搜寻时,发现了数个紫红色的男人脚印。”
那主人一拍手,显得一阵惊喜∶“如果没记错,那紫红色又能在甲板上的脚印,倒是有些印象。”
之后,主人讲了不大不小的故事∶
那年,这家客栈还处于人满为患,排队等候的状态……
五六个外地人来到店内,二话不说就吵嚷着要解渴的乌梅汤汁。
出于人手不够,所做出来的乌梅汤汁每日最多供应三百碗。
巧的是,最后一碗在一个时辰前刚好售出。
外地人不服,当场去了后厨,与那制作乌梅汤汁的庖丁打的是不分上下,天昏地暗。
结果,外地人败北,便空放狠话∶要挖掘其母亲的祖坟,让她生死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