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神鸟收起羽翼,闭起聒噪的口舌,静静的盯着对方,时不时歪歪脑袋,左右打量。
藕生盯着季霄峥缓缓道:“季霄峥,你瞧我伤的这么重,心下一定觉得这是报应吧!”
季霄峥冷冷见她,亦坐了下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寻人开心,看来你伤的不够重。”
“我的命又苦又硬,厉鬼难啃、孤魂难上,一时死不了。”说完,难掩急咳,一口腥血吐了出来。
“嘴硬脾气臭,典型小门小派作风!”
藕生轻轻哼了一声,抚着胸口道“清风派再怎么弱小,也不像有些门派,为泄私恨,设下圈套、暗箭伤人、戕害同门,你这大师兄当的可真问心无愧。”
季霄峥沉默下来,她说的没有错,断骨渊乃缥缈派禁地,无人不知,为何单单她被引来,又被施以利箭,如不是她命大,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你。。要不要。。医治?”
藕生确认着这句稍带关心的话语,对面的人一副垂首心亏模样。
“季霄峥,你听好了,我死也不需要你救!”
话落,季霄峥不敢相信,抬起头来确认着那坚定不移、不容置否的音容。
“你!为何!”
藕生瞥过脸去,注视着一线天光,坦然道:“你也知我处境,处处难、处处被人小瞧,在缥缈派我就是个局外人,任凭我怎么努力总是入不了别人的眼,我知我渺小、无存在感,而你。。高高在上,受众人礼遇,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威风的很,你此刻救我,我受了你的恩惠,我需日后对你感恩,别人念着你的仗义相救,在你的英雄事迹上又添了一笔光辉的事迹,我凭生最见不得别人比我得意、圆满了,所以。。。我不愿成全你!”
季霄峥心有不甘,话中带酸:“如是燕莫辞要救你呢?你就接受他的情,受他的恩?”
“我和他是兄弟,不是外人,自然能够坦然接受!”
外人!
一词两字,深深刺痛着季霄峥的心,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可以对燕莫辞言笑晏晏,可以对渡晚晚交心,甚至对乐山那样的流氓不躲不闪,主动认罪帮他开脱。
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横眉冷对,哪怕伤势再重也要拒他与千里之外?!
这到底是为什么?!
季霄峥的自尊受到严重伤害,从未有一人如此抗拒他甚至从未拿正眼瞧过他。
一时,二人皆无言独坐。。。
于此同时,洞内的燕莫辞挑了一块平坦的地方,轻轻放下昏迷的渡晚晚。
紧接着,撕下她的外衫,分成数条长带,用以拔箭后止血,至于为何要撕她的衣衫,归根结底渡晚晚此人矜持的很,若男人衣衫裹自己身上,定要发疯。
准备好长带,燕莫辞又卸下身上的长弓,拿着长剑一劈为二,取其一端细细研磨成粉,拓木是化瘀止血的药材,如今只能单用上了。
准备好一切,燕莫辞来到渡晚晚身后坐下,挫了挫手,深深呼吸道:“渡晚晚,我接下来要脱你衣了,此举乃万不得已,你后背的箭必须取下,那个。。。你醒来可不能要死要活的!一切都是季霄峥指使的,你怨怨他去!还有。。。我心里只有妙济,其他的女人很难多看一眼,就算。。就算。。你脱光了。。我也不会心生波澜,你放心吧。。。”
在燕莫辞碎碎念之间,渡晚晚回了一丝神,神识迷迷茫茫,如行至薄雾淡烟处,漫天细叶层叠交错下。
燕莫辞从上到下层层拔下她的衣衫,直至长箭之处。
很快,一方细腻洁白如脂玉般的瘦削背颈,散发着淡淡月之光华静静的展现他的眼前。
均匀细嫩,暗香悠悠,不断吞噬着燕莫辞的身心。
如不是血红翻裂的伤口拉回燕莫辞全部的注意力,他不知还要沉溺在这堪称完美的背颈之中还要多久。。。
这是燕莫辞第一次见一个女人的光洁的背!
亦是他第一次心生悸动!
不!是身与心的悸动!
燕莫辞不由自主的滚着咽喉,双眸似被锁住一般,缠上一块温柔不放。
这样的感觉与秋妙济给的完全不同,这份天赐之物更多的是带给他发自原始的x冲动。
如此美的让人挪不开眼,下不去手,只因一切动作皆是亵渎!
神识随着本能而生,纤指随着欲望而往。
燕莫辞微微发烫的指腹鬼使神差般轻轻按在渡晚晚的后颈,接着,颤抖着从上到下顺着背脊娓娓摩挲。
悸动更加强烈明显,心跳愈发汹涌急剧,燕莫辞重重滚了下喉头。
随即渡晚晚的一声轻呻。。。
燕莫辞陡感一股热流汇入下x,而那里真的很要命!
燕莫辞霎时面红耳赤,身心俱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