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莫辞惊恐望去,只听他毫无感情的一句:“我叫藕生,不就小九,还请你叫准确了,错了。。。我可不答应了!”
“藕。。。”话语卡在燕莫辞的咽喉处,难捱不出,胸口似被大石堵住,万般痛苦!
这是要断了刚刚结识下的兄弟之谊!
“燕师兄,你的鞭子因别人的叨扰停了好久,你该不会甩手不干吧!快一点,给个痛快可以吗?磨磨蹭蹭,怎能讨得大师姐的欢心!”
字字如锥,燕莫辞心头悲戚重生!
长鞭复力,燕莫辞确认过方位后,不敢再看!
泪,滴入尘土!
心酸、难过,以及无以复加的失落!
“慢着!”
一道惊鸿之清音!
这声音不是发至别处,正来来至秋妙济的左手边。
“香笺?!”
只见粉玉般的人,临危不惧,直径走至燕莫辞面前,道:“燕师兄,这一鞭你可得使力,你达不到大师姐的要求,既得罪了人,又不讨师姐的好,里外不是人,更加。。。更加痛苦!”
对于这样的言语,藕生没有一丝惊慌,在她看来,重与不重,早已不在重要!重要的东西已经魂飞魄散或是了然于心了。。。
燕莫辞泪痕划过,抬起头来迎着前方的眸子道:“香笺。。我。。。我下不去手!”
香笺身躯一滞,接着又道:“你下不去手,换我来!你。。与他道个别把!”说完不由分说夺过长鞭,不忍再看他。
燕莫辞脚步渐缓,抵至藕生一尺之外,道:“藕生。。我。。。”
没等燕莫辞将话说完,一声悲凉夹带怒意袭来:“你走!你们都给我走!”
言语神情不容质疑,冷魄决裂,再也不复当初!
燕莫辞万般无奈,只得退下一小步。
身后秋妙济道:“落辞,看来他恨上你了,可你没做错什么啊,你这半路强迫来的兄弟靠不住啊!”
“住口!”
坚毅果决,尾音稍显震颤,话落,清朗如月之人决然转身,正如他来时那样,大步流星,身影急急,离开的路未变,身躯却沉重不堪,哀伤难隐!
。。。
秋妙济恍惚不已,燕莫辞从未拿这种口吻与她讲话,又见他负气离开,不好再问,想着过些时日,说几句蜜语,那燕莫辞又会回到自己身后甘当随从,心情稍稍疏解,示意起前方的香笺。
香笺从远处回过神,冷起面孔,道:“藕师弟,这一鞭我是代大师姐惩罚你!你别怨我。。。”
见藕生无丝毫反应,又道:“待会皮开肉腚,半脸全废,此等恶毒之举,你莫要写书告与你众师兄,若他们得知此事,定要与我缥缈派决裂,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秋妙济面上浮起惊讶之色!
香笺又道:“前日里,你找渡晚晚借笔墨纸砚,想必定与你众师兄飞鸿书信联系感情,毕竟你们风风雨共济的同修情谊,他们不曾舍弃,牵肠挂肚这是自然!”
“找渡晚晚借笔墨纸砚?何时的事”藕生暗自盘算
又觉香笺此人巧舌如簧,定不会胡言乱语,疑惑之中,又闻:“此等毒辣阴鸷,全是你自找的,还望他们不要动怒,更不要与大师姐伤了和气,甚至决裂不见!”
此时的秋妙济一脸惊恐,手脚顿时慌乱,连忙阻止道:“香。。香笺!”
香笺停下手中之鞭,装作一脸疑惑道:“大师姐有何吩咐?是要往死里打吗?!”
秋妙济结巴起来:“先停下,容我想想。。。这。。。这局面,不是我想要的。。。我还不想。。不想和清风派的人决裂。。我。。我还。。。”
藕生恍然大悟!
原来,这香笺是在救自己,短短几句话便拿捏到秋妙济的致命之处--若仙!
秋妙济满腔的热爱,近乎疯魔,岂能因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人毁了若仙对她的影响!
天下之大,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上狠毒的女人!
这时,渡晚晚走向藕生,道:“藕师弟,你那日支支吾吾向我借物,原来是给师兄写信啊!同修之情,令人羡慕!”
秋妙济面色惨白,双目无光,心下想着,差点铸成大错,若一鞭子下去,藕生定修书一封,坦然相告,甚至添油加醋,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那样。。无论自己做什么,若仙皆会敌视自己,焉能有接近交谈,甚至交心的机会!
“这次便罢了,我累了,看着众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我便绕过你一回,你。。你且罚站一个时辰吧!”说完,急速离开。
高高拿去,却轻轻放下,慌不择路的人,心生恐惧,深情乃是红尘中人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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