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起来了。”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一行人刚刚上了楼,谢顺推窗看了看,回头向木清安说道。
“怎么回事儿?”木清安疑问。
“有两个小乞丐捡了个馒头,被几个南疆人见到了。”谢顺皱着眉,周身的气势变得冷凝。
木清安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感知格外敏锐,见谢顺的表情和周身的气息,便知道怕是那两个小乞丐是东平人,被南疆人折辱了。
“走吧,出去看看。”木清安说着,便起身向外走。
“沈小兄弟,肖某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若是惹了麻烦,这里如今是南疆人的地盘,怕是不妙。”肖然拦在门口,探究的看着木清安。
“无妨,之安做事但求无愧于心,若是心中有愧,纵使一辈子平安康泰,内心也是煎熬。”木清安抬眸,凝视肖然,眼睛里波澜全无,清可见底。
肖然挑挑眉,侧身让开,摇了摇头,也跟在一行人的后面下了楼走了出去。
果然,能让谢顺那样的木头都气的变了气息的事情不那么好,两个破衣着身的小乞丐被四五个南疆人打倒在地,已经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了。
木清安冲着谢顺点点头,谢顺轻身一跃,向着那几个南疆人一掌挥出。南疆人见有人冲上前来,也都向后退了几步,避开谢顺的掌风。谢顺借着空档站定,伸手探了探地上两个孩子的鼻息,然后冲着木清安点了点头,还好,还有气儿。以他家王妃的医术,只要还有一口气儿,总能救回来。
谢雨叫了客栈内的伙计帮忙,把两个小乞丐抬了进去。
“呦,怎么,这几个小白脸居然管起爷的事儿了,活腻了么。”那南疆人说着一口虽然有些生硬,但还算流利的中原话,想来也在洛州城生活了不短的时间。
“几位,这两个孩子怎么得罪几位,要下如此重的手?”云无涯抱着臂膀,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弄的草茎。靠在门口问道。
“呵,外地来的?不认得爷?这洛州城爷说谁错就是谁错,爷说谁该死就是该死!”其中一个身穿一身亮蓝花色的袍子的南疆人道,看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岁,但一双眼睛如鹰一般,倒是少见的凶恶像。
“是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云无涯轻轻一吐,那一根草茎竟如利剑一般直射刚刚开口那人的眉心。
那南疆人没想到云无涯还没说上两句话,便出手狠辣,有些惊慌,但好在也并不是白给的,抽出腰间的短刀格挡,将那草茎阻下。却也吓得一身冷汗,那明明是根草茎,在云无涯手里与利剑无异,震得那南疆人手掌发麻。他也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神色微变。
“哼,爷今日不跟你们计较,有本事留下姓名,待爷有功夫再来跟你们比划。”那南疆人道。
“名字倒不必留了,本公子就住这里。若是找死,随时可以来。”云无涯凉凉的开口,眼睛中的冷色直达眼底。
“走。”那南疆人恨恨的瞪着他们,没再说什么,转身带着人走了。
“云兄,身手果然不错,改日切磋切磋?”肖然看着云无涯,目光中有赞赏也有跃跃欲试,他知道云无涯身手好,但没想到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