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秦宝珠见陈安庆这一副明显要死的死鬼模样,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拿起自己的袖子轻轻的将陈安庆七窍的血迹擦干后,痴痴地望着他失神,再回想着他那插科打诨,变着法儿欺负自己的样子也不再可恶了。
不是说坏人活千年么?你这坏人就这么不经打?秦宝珠坐在床前,自顾自问道。
“秦小姐莫慌,大夫说了我家少主人已无大碍!”濮猴儿返回卧房,看到怆然泪下的秦宝珠真情流露,一边安慰一边感叹,秦小姐这番情意,不知少主人可知。
没想到短短时间,少主的人生竟有如此大的变化,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陈安庆半昏半醒,想要睁开眼,却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一些深藏已久的记忆纷纷涌到了脑袋里。
家住宣府?
父亲是宣府将军?
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傻儿子?
别人都称呼自己少主人小伯爷?
这身份简直是妥妥的顶尖官二代啊,在这隶属宣府管辖的雍凉城岂不是横着走?
就是不知道秦宝珠那更名换姓,在京城为官的爹和自己老子哪一个手腕子粗一点。
“咳咳!”陈安庆轻咳两声,终于睁开了双眼。
只见知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精雕细刻的红木床上,一旁的秦宝珠梨花带雨,眼角的余泪还没有擦干,其中情愫哪里还要人说,陈安庆也不是傻子。
“谁家小姐,哭的这么好看,来给爷笑一个!”陈安庆毒性已退,只剩下皮外伤,用了将军府上好的金创药,很快便能恢复的白白嫩嫩。
秦宝珠一看这坏人醒了,连忙抹去眼角的泪痕嗔道:“世上哪有你这样无礼仆从。”
但秦宝珠话音刚落,便想起这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联想到陈安庆的身份应该并不是那么简单,至于仆从的协议,恐怕就此作罢了!
陈安庆见秦宝珠脸上阴晴不定,满是失落,一猜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管我是谁,都是你的...小安子。”陈安庆充满人性化安慰的握住秦宝珠的手,触感滑嫩,美妙无比。
秦宝珠又一次被握住小手,还是当着他人的面,大庭广众之下,本想甩开这厮的魔掌,却感觉浑身使不出力气。
陈安庆看她红着脸,低着头,简单纯情的模样让人怜惜。
“哎呦,快看看我伤口是不是流血了!”陈安庆猛的叫唤一声,用手捂住腰下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叫道。
用了专门进贡宫内的金创药还流个屁的血啊!
一旁的濮猴儿实在看不下去,朝着他俩摆了摆手,出了门去,顺带着把房门关好。
义父还等着消息,且让少主人尽情发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