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秦宝珠一看陈安庆面色苍白,满脸痛苦,顺着他手捂的位置一看,腰下位置插着数根银针,半截露在外面,银光闪闪。
哼,算你有些男人的样子!
清吟儿不做逗留,半路杀出来的这个程咬金身手不凡,自己可能还不是对手,伤了那陈公子,谅他们也不能远走,乖乖的回雍凉城去,一切便都好说。
濮猴儿本看那黑衣女贼转身要走,本想追去,不过思索片刻,为了保险起见,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那就麻烦了,况且少主人他...
“哎呦,哪个狗娘养的蒙面女贼,拿这么多跟针扎我,下次落到我手上,我要让她知道被扎针的滋味,我要一下接一下的扎,扎到她求饶!嗯,宝珠小姐你用的何种香粉,好闻极了。”陈安庆靠在秦宝珠身前,一手扶着车厢,一手搂着秦宝珠的肩膀,入手皆是软玉温香。
哪怕嘴角吐着白沫,神智已经开始模糊,也不忘记占些嘴上便宜。
秦宝珠自知这厚脸皮的坏人是为了挡在自己身前,才把自己弄成这样,哪还能介意他这般调笑,心里更是默默祈祷他不要有事。
“你若觉得好闻,以后我便只用这款香粉。”秦宝珠低声念叨着。
“有毒!”濮猴儿一看小伯爷的模样,接过压在秦宝珠肩膀上的陈安庆,将他放在车上,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他的衣衫,将受伤之处漏在外面。
秦宝珠哪儿见过这样的阵势,想要关心的看上一眼,却又偏偏羞怯的睁不开眼。
“果真有胎记!”濮猴儿一眼便看到义父交代过的红色胎记,舒了口气,最后的疑惑尽无。
随后手法犀利的拔掉银针,从怀里出一个玉质瓶子,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伤口上。
不出片刻,陈安庆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声也有力许多。
“多谢这位义士相救,小女子秦宝珠谢过恩人。”秦宝珠对着濮猴儿深深一揖,接着抬头急切的问道:“不知这坏...陈公子可有大碍?”
“还好只是微毒,若是剧毒,恐怕要削去一块肉来,才能救命!”濮猴儿优雅的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看着秦宝珠松了口气道。
“多谢秦小姐对我家少主人多日的照顾!”濮猴儿一抱拳,算是谢过。
小伯爷负伤在身,濮猴儿也无心继续解释,吹了一声口哨,随后,一个与濮猴儿一样着装,长相清秀的小少年熟练的驾着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停了下来。
雍凉城内,雍城县北角的一处僻静位置,一个久无人住的大宅子门前停下一辆马车。
一行人抬下马车上的陈安庆快速的进了府内,秦宝珠抬头看看了比自己栖身的赵府还要宽大的门楣上挂着一张匾额,可匾上空无一字,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
卧房,陈安庆趴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
秦宝珠进的府内,发现府里没有下人,其他都是一应俱全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用料,置办下来,定然价格不菲。
床前,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正将一根银针插在陈安庆头上的各个穴位之上,不一会儿,便插了数十根之多,惊的秦宝珠捂着嘴巴不敢出声,生怕惊了大夫,这满头的针,弄出意外可不得了。
“噗!”陈安庆猛的抬起了头,一口黑血吐在锦帘上,紧接着嘴巴鼻子七窍之处纷纷流出黑血,恐怖异常。
老者老神在在的拔掉银针,站起身拉着濮猴儿走出卧房,对其点了点头道:“小伯爷中毒不深,毒性已解,并无大碍,脑袋里的淤血已经排出,记忆应该会有所恢复。”
“老先生妙手回春,待回了宣府,濮猴儿定设宴款待。”濮猴儿恭敬地抱了抱拳,命那清秀手下送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