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记起了!”女子脸上痛苦的表情稍缓,“他告诉过我,说他的宗门新发现了一条灵石脉,只要我认命乖乖从他,日后定必能尽享富贵!”
司徒风闻言脸色一变。
“灵石脉一事,虽则我在宗门里下了禁令封口,然而还是泄露了出去,像是屈宗主、贺宗主与罗宗主他们这三宗就早已知此事。”司徒风的目光分别在他提及的三人面上一一巡视而过,缓缓道。
难不成这三人的手段卑劣程度竟超出他的想象,不是今日抓到机会才趁机想谋算他,而是这么早前就已经埋了这手?
“你别含血喷人!”贺宗主马上暴跳,看了眼旁边坐的微垂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的谭玉杰,他悻悻地将本来要跃起的力劲收了回来,瞪视司徒风,“一再使用这招你不觉得腻味吗?谁知道你宗发现灵石脉了!”
屈宗主觉得自己一直等着的机会出现了,马上道:“灵石脉这等绝密之事,关系到宗门的发展与个人的前途,又有宗主下的禁令,想必洛水宗的弟子断不敢轻易与外人说。
“司徒宗主身为一宗之主,为了讨好心仪的女子使她臣服,无意间泄露出来却不无可能……屈某觉得此证词实可采信。”
“灵石脉一事我亦知晓。”谭玉杰这时突然抬头,目光如电般盯住了屈宗主,“那么我是否也该被列入嫌疑人之列?”
屈宗主神色愕然。
司徒风早将灵石脉的事告诉了谭玉杰?他所说的要找大宗门联手开采不是气极之言,而是早就找了玄武宗?
难怪谭玉杰来得这么及时,眼见快进行到一言不合以灵力较高下那步了,却被他的出现搅和了。
“是他!”女子再度指向司徒风,“是他……”
屈宗主的惊异之色迅速收起,恢复自如的态度:“但事主没有指认你不是?”他亦是元婴境修士,只要有理有据,就不需在谭玉杰的面前低声下气。
谭玉杰看他一眼,转头继续问那女子:“除此之外呢?有否物证?”
女子下意识地看向了方脸体修。
“说。”谭玉杰淡淡地道。
女子摇头:“没有……他很小心,事后不曾留下任何物件。”
方宗主忍不住问:“他为了讨好你连灵石脉这种秘密都说出来了,竟然不曾送你任何物品?”他身为东道主,处理论道会期间的突发事件本是他的责任,总不能一直袖手旁观。
“想是女子尚未屈从,他不敢留下东西。”罗宗主插嘴道。
“你仔细想想,他的身体上有没有特征,譬如胎记、墨痣之类……“屈宗主看了眼司徒风左手手背上的那道浅疤,提醒得很具体,“就是平日里被衣服遮挡住的那些位置。”
“……”荀清又有去捂自家小师叔耳朵的冲动了。
司徒风在屈宗主的打量中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襟,斥他:“你这为老不尊的……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现场大都是小辈,这老不死的竟然拿他的身体说事,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