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有一种不遑多让的皇者气概!
傅锦玉几乎鼓起掌来:“大叔要出手了,姓鲁的,你就等着膜拜吧!”
傅光明捋袖子进厨房,孔宴、傅锦玉、鲁大师,以及饭店的厨师、服务员们都跟着进了厨房。
谁不喜欢看热闹!
傅光明先转了一圈熟悉环境,试一试刀具、擦了擦灶台、摆了摆盛放佐料的瓶瓶罐罐,做到心中有数。
最后走到水族柜前看了看,用钢圈渔网捞起一条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微微皱了皱眉。
傅锦玉明察秋毫,问道:“大叔,有什么不妥?”
傅光明说:“做糖醋鲤鱼最好是黄河鲤鱼,这些是池塘里饲养的。”
“有什么区别?”
“生长环境不同肉质就不同,类似于野猪和饲料喂养猪的区别。最顶级的糖醋鲤鱼最好是黄河的野生鱼,黄河入海口的更好,没有塘鱼的泥腥味,而且肉质细、嫩、滑、结实。塘鱼生活太安逸了,鱼肉太过厚肥,而且肉质偏软。”
“嘁!手艺没看着,讲究可不少!”鲁大师大声讥讽道。
傅光明也不理睬,说道:“凑合用吧。”
将鱼暂行放回水族柜。
傅光明先净手调制料汁,熬制酱汁。
趁酱汁熬制的时候,傅光明重新选了一条一斤多的鱼放在案板上,孔宴急忙递上围裙,还要亲自替他围上。
傅光明摆摆手:“不用。”
孔宴说:“会弄脏衣服的。”
傅光明说:“不会!”
傅锦玉说:“我帮你把手表摘下来?”
傅光明说:“也不用!”
他取过一把桑刀来,先在鱼头上敲了一下,将鱼打晕而非打死。
这样能够保证鱼新鲜到极致。
而后“嗤嗤嗤”娴熟去鳞。
鱼鳞都朝着鱼头方向飞去,准确地落在水台上,飞行路线像是被设计好的,没有一片随意乱飞,更没有一片溅到傅光明的手上、手表上和衣服上。
只这一道程序就把孔宴惊得目瞪口呆。
高手啊,怪不得不需要围裙,也不需要摘手表。
鲁大师更吃了一惊:“手法太利落了!看来这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
傅锦玉很得意:“鲁大师,进腰包的钱再往外掏,那滋味一定不好受,你可不要哭哦。”
“哼!都是花架子而已!”
“嘴硬!”
开膛剖鱼,先去除内脏,最后抠净鱼鳃,这个时候鲤鱼才彻底死透。
傅光明右手握刀,左手在鱼头下面一寸的地方摸了摸,而后一刀下去,抽出一段白色的线。
“这是什么?”傅锦玉问道?
傅光明说:“鱼腥腺,是鱼腥味最重要的来源。”说着,傅光明一边拍打着鱼的身体,一边把鱼腥腺完全抽出来,一点都没有断。
给鱼翻了个身,照方抓药,抽出另外一边的鱼腥腺。
整个动作娴熟潇洒、一气呵成。
傅光明的眼神、表情极其专注。
孔宴越看越欣赏,傅锦玉越看越得意,斜眼瞅了一眼鲁大师,鲁大师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觉得预支的三个月工资很有可能得而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