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泽是第三天下午才回庄园的。
天气很吊诡。早上天空还一眼望晴,但过了中午,窗外就簌簌的落起雨珠子。雨点嗒嗒掉在雕花玉栏下平整的石板地上,荡起一个个细小的零碎的水印子,“啪”再掉一滴,又荡起一个更大的椭圆形。
我正趴在窗边百无聊赖数楼下的水印,纪言泽一身黑西装拎着一个盒子身姿笔挺走进来。电视里还在放着那个群魔乱舞的男团选秀,他放下盒子,一边解袖扣一边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吵?”
我转过头,看见是他,赶紧吱一声支开凳子站起来,屁颠屁颠跑过去接过他西服挂在衣挂上,又把电视声音降了好几度,说:“这节目可有意思了。你猜最后谁是总冠军?就是那个跳舞慢半拍唱歌分不清哆唻咪的红头发,哈哈哈,有意思吧?”
他微倚在沙发上,瞟了我一眼:“看来这几天确实憋闷坏了。。”
我颠颠儿跑到他身后帮他小心锤肩膀:“说到底,那也是我活该。我当时脑袋里一定是进了什么浆糊,就我那种偷偷窃取资料的恶劣行为,你便是把我送去吃牢房饭,都挑不出你半点不是来。”
他哼了一声:“真是这么想的么?”
我哼哼唧唧:“那是自然。还有,伦敦飞机票的事,我本来打算跟你商量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你先发现了,我可真真是哑巴吃黄连。”
他閤了閤眼睫:“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