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小陈、小陈跟黄金蟒打起来了!就在区,你快过去看看,别再吓着观众!”
什么?
人和蛇打起来了?黄金蟒这么温顺,怎么会跟人打起来?
听语气很着急,梁义觉得事态似乎比较严重,匆匆带上装备也潜到水里去了。他所处的员工后台范围是a区,b区是看台周围的那篇区域,区稍微再远一点。
在游到b区和区交界的地方就已经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位了。
陈洛明拳脚都用上了,他是真打,凭着心里的怒火想往死里打。但是水里有阻力,满心的气都变成了软绵绵的搔弄。
黄金蟒“嘶嘶”的吐着信子,它很受用,不疼不痒,缠着陈洛明的身子也没使劲。在感知到有人正在靠近时卷着他便走。
陈洛明是背对着梁义的,因此被拐着走也只是气得吐泡泡。被搭了肩更是个激灵,恶狠狠地想吐掉二级头去咬。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这是其一。
其二是,他扭头发现搭肩的人是梁义,并不是蛇身,此刻他正打着手势。
人不如蛇快,黄金蟒认出人之后彻底撒了欢,拧着身子又往他身上缠,转眼两个人都被缠上了。
梁义被缠住了腰。
一边是蛇头,一边是蛇尾。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陈洛明心里暗骂一句,眼睁睁看见蛇信子在梁义胸前扫来扫去。
这货该不是到了发情期了吧?自打梁义来了就猛追着人家不放,好歹也看看清楚对方是什么!跨性别可以,跨物种?就从来没听说过!
他真急眼了,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发了疯似的挣,挣得满脸通红。
梁义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这人和这蛇都不对劲。他也懒得循循善诱,直接抬手卡了七寸。黄金蟒被卡吃痛,乖乖地把人放开了,看起来很委屈。
“怎么回事?”
陈洛明瞪着一旁的黄金蟒回打手势:“不知道。”
“走吧。”梁义也打手势,水底下沟通不容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游不动了,你背我吧。”
梁义指了指身上背着的气瓶:“走。”
两个人一路游,黄金蟒一路跟,跟到了后台的a区。
陈洛明猛地浮出水面扒在岸上,看着正在换衣服的梁义。水渍布了他一身,正从脊背往下淌。他挑了嘴角,“去救我?心急吗?”他有些膈应,膈应自己带着装备了。
“往后注意点儿。”
“那得取决于你的态度。”
梁义心里有事,连一人一蛇打起来的原因也没惦记着问。
“你去哪儿?”
“有事。”
“舒倾还在?”
“嗯。”
可真行。陈洛明躺在岸上,旁边是团到一起的黄金蟒,他俩谁都不愿意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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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还在看台席位坐着,任务基本上完成了。他左等右等也不见梁义回来,身上烧得难受,特别想赶紧找个地方躺下。
算了,不道别了,有缘再见。
他起身,走过一排又一排座位,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口喘着气。
真狠,梁义看着他的背影这么想,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想走。如果不是看见他扶着大门歪歪斜斜,自己断然不会再往跟前凑一步。
“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想睡觉……”舒倾烧得脸上泛了红,眼神迷迷蒙蒙的,透着水气。
夜风吹着,不大不小,肆无忌惮,比他们头见着那一晚要暖不少。吹得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衫忽扇忽扇的,吹得心里直痒痒。
梁义伸手,犹豫一下后放到额头上,他皱眉问道:“怎么又发烧了?”
他不能像之前那样去摸颈动脉了,那个触碰脖子的动作或许有点儿暧昧,因为他有了不为人知的心思。
“你问我我问谁去?估计明天就好了,你那还有药吗?”
“有……放在我房里了。”
舒倾一路走一路想摸他的手,刚从水里出来的手冰凉,很舒服。不过他没好意思开口,这种事怎么可能好意思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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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义的住处在动物园管理处不远的地方,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门口种着大朵的月季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
很香,很清淡。
屋里摆设简单,有两张小双人床,床单平整,被子都有棱有角,让人看了有想破坏的欲望。
舒倾毫不见外地仰躺在床上,衬衫的衣角掀开了,露着一块腰肉。
他拿药的时候又碰到了那只带着凉意的手,趁着迷糊起了贪婪地心思,扯着那只手拉放到胸膛上。
果然很舒服。
“借我用用,降降温。”他张嘴微微往外吐着热气。
很热,又像能灼伤人的火焰。
火焰的苗头烧到心里,烧得梁义连抬眼的本事都没了。
过了好半天,耐不下的悸动越发狂热躁蔓,他终于抬了眼,看着将要睡过去的人开了口:“晚上留下吧,睡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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