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尊重对方的不同,尊重这种差异,尊重大家各自的边界,尊重在同一个星球上建立数种毫不相干的生活秩序。
可是外面的某些人不这么想。他们先入为主的看待问题,本身就难以理性的和你我交换意见,你这么贸然出,很容易有危险啊”。
专家忿忿不平地说
“但总是要和他们交流的啊,不然的话误会岂不是越来越大”。
红袍千夫长说了句
“沟通的事情我去做,我很了解他们的,放心吧。至于你们,最好别和我们扯上太多的关系,我担心事后对你们不利”。
说完,红袍千夫长摸了摸头上的丹顶鹤头盔,他让副手做好准备,拿出信号旗向警方进行沟通。
火车站内,林雪滨看着身边已经平复下来的专家,他说
“外面的局势很差,我建议我们现在就赶紧走。不要忘了,你还有任务在身上,还需要投入到新工作之中去。至于什么消除误会的事情,我和我的警察朋友会去解决的”。
专家说“去研究所吗?只是去做一个研究?但是,我做研究为的是拯救人类,拯救世界。光明信使们算不算人类,他们的生活算不算世界呢?我为什么要扔下他们呢”?
专家说完看向红袍千夫长,他知道那个人是信使们的统领。他说
“老哥,我不知道你的真名,我也没有兴趣探究。我特别想问问你,如果这种包围和对峙持续下去,等到了夜里大家疲惫的时候,你们怎么办”?
那个千夫长说
“你看看外面的那些镇暴警察,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迟迟攻进来”?
专家说
“不会是因为我们这些人吧”。
红袍千夫长说
“不是因为你们,如果要强行攻击的话,那么最后你们这些的伤亡都推给我们身上就可以了。反正我们背上什么极端主义、恐怖分子、心理变态、报复社会之类的黑锅也不稀奇。他们真正不立即进攻是因为别的原因”。
专家说
“愿闻其详”。
红袍千夫长说
“这就是积累民怨,积累舆论效应。要是火车站停摆时间太长,交通瘫痪,市内恐慌,他们就可以把黑锅扣在我们身上,然后顺理成章的来替天行道。
可是我们今天集合在这里,和每一个平常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我们也都是买了车票的。但是就因为我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所以他们便看我们不顺,要是我们穿着平时的衣服,分散离开的话,也许就没这种事情了”。
专家叹了口气说
“怎么会是这样”。
红袍千夫长说
“外面的世界不喜欢我们,我们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规则,自己的组织,在我们内部我们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外面的世界。
如果放任我们用合法的身份自由离开,如果放任我们这么不付出代价的离开,那是外面的世界不愿意看到的。
这些人,这些社会,这些世界,他们都希望看到我们失败,看到我们受挫,回到他们的规矩里来,如此才能证明他们的价值和正确,让他们的存在更加合理。可如果我们自己也能活得不错的话,这就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专家看着红袍千夫长,他想了一会儿才说
“那么你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红袍千夫长说
“并非我不信任你,但是为了对我们的信徒负责,我还是要保密。
但是很快地,如果不出意外,如果友爱温暖的极光之神愿意庇护他的子民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到时候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里,回到我们的祖先生活过的土地上”。
专家不说话,他看着红袍千夫长,觉得这个中老年声音的家伙好像特别了解外面的那一套。
和红袍千夫长说的一样,时间拖得越久对光明信使们越不利。如果只是一个小时,民众的担忧和不满还没有调动起来,舆论也没有发酵。但是如果拖了十个小时的话,那么大家的不满就被调动起来了,到时候在火车站待了这么久的光明信使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冰城方面想要和平解决事态的努力到那时候也会随着民怨的沸腾和舆论的发酵化为乌有,而那时国家最高联合议会的强硬意见就会得到更加充分的贯彻。
那时候,镇暴警察们再强行突击,这就不会被舆论和上上下下反对了。
但是这个戴着丹顶鹤头盔的红袍千夫长明显非常了解这一套,好像他也曾是警察中的一位官僚一样。
红袍千夫长看着大厅里的那面巨大的时钟,时钟的分针每分钟就移动一下。他知道,不用到晚上九点,外面就会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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