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火车站的外面。
红色的神秘光芒下,城内又下起了大雪。曲友波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已经平安的回到了警方的阵营里,此时正奋力向三支队的方向跑去。
刚才的驱赶行动中,镇暴警察只出动了第一支队和第二支队,第三支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风雪中的曲友波捂着头上的帽子,从一支队和二支队面前冲过,忽视那些呼喊他停下的声音,直接奔向三支队。
三支队长王胜正在装甲车前面站着,看到曲友波来了,马上冲上来一把把曲友波拉到自己身后,他对曲友波身后追逐的几个警察说了句
“你们不要追了,他是自己人,我让他进去的”。
曲友波喘着气,吐出一片白色的雾。外面的天色很暗了,霓虹灯也刚刚点亮。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映衬着雪地变成一块梦幻的画布,而现在,曲友波就站在这个画布上。
曲友波说
“我和光明教的人说过了,我们没有必要流血,我们可以更和平的解决问题。听我说,狗剩子,我们千万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我们不能让那些专家死了”。
王胜说
“我有啥办法,一支队二支队我说了又不算”。
曲友波说
“指挥部在哪里”?
王胜指了指远处被一片红蓝色警灯包围的地方,他说
“总指挥在那里,但是我不建议你去和他说话,那人脾气不好,此时正大发雷霆。我们警队的警长和他唱反调,警队的纪律监察官又失踪了,而我们第三支队,迟迟不推进行动,那个特派员现在已经疯了”。
可是曲友波已经挣脱王胜的手,朝那边跑了过去。
这个总指挥,也就是国家最高联合议会的特派员确实正在发火。他看到一个陌生的警察跑过来,看警衔不过是个三级警员,而这个警员的背后还跟着那个拒绝执行突破命令的三支队长。
指挥部里坐着几个人,特派员本身的意见可以说是忠诚的反映了国高联的意志。而另外的几个人分别是冰城市的警局局长、冰城市的市级执行长、政法执行官、以及一个东北大区的大区督察官。
这个特派员看了看王胜和曲友波吼道
“你们二位是来指挥的吗?如果不是的话,就赶紧离开,回到你们自己的位置上去”。
曲友波心里不认这个钦差大臣的帐,他直截了当地说
“我刚刚和光明教的那帮教徒接触过,我请求停止对他们的突击行动,转而采取和平解决的办法。里面有我们冰城需要的专家,我们不希望这些专家遇到任何的危险”。
特派员刚想打断曲友波,冰城的市级执行长便说
“这位同志,既然你刚和对方接触过,那么请你给我们讲一讲对方的意思吧”。
曲友波马上说
“对方希望能够和平解决。他们其实没有恶意,目前为止也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他们只是希望可以坐车南下去滨海,从港口离开星河神州,只要给他们一列火车,他们就会马上离开”。
国家最高联合议会的特派员脸色狰狞,他说
“不行,他们是一群极端主义势力,是破坏我们星河神州安定的坏人,他们必须被彻底的处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正在挟持我们的市民作为人质,破坏车站的运行,而且他们还拒绝接受警方的和平解决方案”。
曲友波说
“可是他们并没有挟持人质,他们只是告诉那些之前下车地旅客,外面有红色极光,为了避免被极光辐射,那些旅客可以选择性的暂时留在车站里。
实际上,车站里绝大多数的旅客其实都安全的离开了。至于破坏车站的运行,这根本无从谈起,他们并没有阻碍列车进站和出战,也没有阻挠其余人的任何行动”。
特派员厉声喝道
“闭嘴吧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亲人也是光明教徒啊?你爸你妈难道就是吗?你现在闭上你的嘴,老老实实的听从命令。整件事都必须按照国高联的指示来办,不能按照你个人的意愿,如果你们冰城方面包庇光明教的话,我就回去汇报你们渎职”!
警局局长听到这里喊了一句
“你狂什么狂?你对我们的同志放尊重点,不要以为你是个特派员就可以为所欲为”。
特派员一点也不客气,他对局长说
“我告诉你,我来冰城,为的就是监督落实国高联的意志。如果你们想要违抗的话,那么到时你们自己去承担责任”。
此时那个大区的督察官说到
“特派员,虽然你代表国高联的意见,但是我想要提醒你的是,这不过是国高联一部分议员和他们组成的紧急事态处理委员会的意见,而非所有议员的意见。
同时,我们作为地方的意见你也要考虑,这个局势如果不能稳稳当当的解决,那么对于我们大区内寻找异常现象的解决方案是不利的,对我们的经济和生活都存在着毁灭性的影响,毕竟我们还要在此继续生活下去”。
特派员说
“继续生活下去?你们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国高联现在正在讨论,意图放弃几个北方的大区,将所有的资源和科技人力集中迁移到更加温暖的南方去”。
大区督察官一下子变了脸,他说
“国高联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我们北方的几个大区在应对严寒气候时明明更有优势,为什么要往南方调运,南方的接纳机制和空间容量在严寒的威胁下已经超负荷运转了,如果再有这么多人和资源涌进去,他们的基础设施和供应保障体系撑得住吗?到时候连累南方的同胞一起受罪,怎么办?我们不要脸的吗”?
市级执行长也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