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问道:“水女侠,为什么炎帝祠的人想要得到诸神图鉴?”
水银麟道:“那门派诡异得很,炎帝祠虽与我们并称‘中原五大门派’,我们实则对他们了解不多。有传闻说他们内部为了祭主之位纷争不断,甚至自相残杀,至于炎帝祠为何想要得到诸神图鉴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和争夺祭主大位有关。”
“嗯……”
水银麟再次劝道:“陆小哥,你再好好想想,他们只想得到诸神图鉴而已,未必对你本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只要一口咬定诸神图鉴不在你身上,再加上我们玉衡派的帮衬,说不定营救你的家人尚有机会……虽然委屈了李先生,但也只有他能抗下此事了。”
陆谦心中一阵犹豫,虽然自己十分渴望营救家人,可把这种危险的事推给李大哥,让李大哥和他的家人身处险境,岂不是太下作了!
陆谦道:“水女侠,多谢你的好意,李先生是我的好友,他和桃花夫人助我良多,而图鉴的觊觎者不在少数,恐怕后续会纷争不断,我如何能把这个大麻烦推给他们?我的家人我会尽力去营救,即便献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也请水女侠以及玉衡派的各位道长多多帮助在下!”
说罢,他向水银麟躬身作揖,水银麟连忙扶起他,叹道:“唉,你说的也是……是我考虑不周。我明白了,玉衡派自当尽力为之!”
“多谢!”陆谦感激不已。
水银麟叹了一口气。“只是诸神图鉴决不能落到歹人手中,因此它不能作为我们与炎帝祠谈判的筹码,这样一来谈判的难度会很大,很可能稍有不慎酿成冲突就会伤害到你的家人。唉,我再仔细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吧。”
“师姐,和平谈判是不可能的事了,陆小哥还是做好和炎帝祠决一死战的准备吧。”惠知鱼自进屋之后未发一言,此刻他忽然说道。
陆谦吃了一惊:“道长,此话怎讲?”
“哼,明知故问,你现在是诸神图鉴的主人,所谓的’众神之主’,炎帝祠想要夺走图鉴不先杀了你,他们怎么夺?”
陆谦一愣。
惠知鱼好像很了解诸神图鉴的事情?
他连忙对惠知鱼躬身说道:“道长,诸神图鉴是在下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我对这图鉴知之甚少,绝非故意欺瞒,还望道长详说!”
惠知鱼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师弟,不得无礼!”水银麟有些不悦,“我看陆小哥心地善良,并非你想象的那种人,而且炎帝祠,或者说这次来的九黎神教的那些人要夺诸神图鉴,为何一定先要杀死陆小哥?总不可能是为了给黎东甘报仇吧。”
惠知鱼微微一笑:“自然不是给黎东甘报仇,黎东甘死了,九黎神教说不定还拍手称快呢。只是师姐你对诸神图鉴不了解,想要得到它,它的前任主人必须死。”
水银麟怒道:“你怎么确定陆小哥就是诸神图鉴的主人……”
她下意识地望向陆谦,只见陆谦的眼神中带着不安,沉默不语,他不出言反驳,等于默认了。
“陆小哥你……真的是诸神图鉴的主人?!”
陆谦咽了口吐沫。“我……算是吧。”
水银麟震惊地看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三人沉默了一阵。
水银麟的语气软了下来。“师弟,为什么想要得到诸神图鉴必须先杀原主人?”
惠知鱼道:“我所说的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测,信与不信师姐自行判断吧。”
三人围着茶桌坐下,陆谦给两位道长倒了些热茶,只听惠知鱼说道:“由于图鉴不见正史,且知情人士都拒绝提供任何信息,因此关于它的事大多只是传说,但世间公认关于诸神图鉴存在准确的记载,也就是八百年前平阳道士的手稿。”
“平阳道士!”陆谦脱口而出。
“怎么了?”
“没什么……”
阿黎也提到过平阳道士,说是这个人把诸神图鉴送到了安家。
是同一个人吗?
水银麟道:“平阳道士到底存不存在还是个谜,他的所谓手稿更有可能是后人的牵强附会。师弟,师父三年前派你去北方游历,顺便寻找平阳道士的线索,你现在是已经有了些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