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春运人多，等我们挤下车的时候李岱和那夫人已经带着孩子走远了。

我们三个手忙脚乱的在车站乱转，“诶，那儿！”刘敞突然叫住我们。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李岱的背影，与其说他是抱着孩子，不如说是夹着孩子，那老夫人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跟在李岱的旁边。

“你去找工作人员，我俩跟着他们。”我对孟迪说。

“好。”孟迪说罢转身进了车站大楼。

我和刘敞一路跟着他们，上了车站门口一辆开往凉县的大巴。

“我们在去凉县的大巴上。”坐定以后，我给孟迪发了微信。

我和刘敞是在外面看他们三个坐好以后才从后门上的车，周围都是回去过年的人，过道上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年货。那些年货随着车颠簸的频率晃动着，明明还没满员的车，因为这些年货，仿佛超载了一般。我望着窗外，看着土路两旁的枯树以及树丛中的坟头向后退去，刘敞则一直暗中盯着他们。

“走走走，跟上。”李岱他们在石城下了车，我和刘敞等师傅往前又开了五十米左右才大呼“师傅停车！”

我们在外面看到李岱和那大妈把孩子扔到一个房间，接着从外面锁上了门，李岱在门外望风，大妈不知去了哪里。不一会儿，那大妈领来了一个抽着自制纸烟的男人，那男人顺着窗户往房间内望去，又转头和那大妈说了几句话，李岱全程在一旁抽烟，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交谈过后，大妈一脸不满地打开了门，那人随着大妈进屋，应该是仔细观察孩子。大约十分钟左右，那人一脸不悦地出来了，隐约可以听到他说什么“病秧子”之类的，接着便扬长而去。李岱和大妈说了几句话，大妈转身又把门上了锁。

刘敞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切，发到了群里，我则一直开启着位置共享。

这时，不知哪来的野狗，冲过来对着我和刘敞一通狂叫，我和刘敞下意识地蹲低身子，却不想还是被李岱发现了。李岱从房子外面的角落抄起了一把锄头，把烟头往地下一扔，朝着我们走来。那烟头掉落在雪地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化成了一缕烟。

“干还是跑？”刘敞一边用嘴暖着手，一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