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多保重,何必一味自苦。”天帝起身望着那张画道:
“她一定还留有一魄尚在,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到底在哪儿?我苦苦查寻,为何全然寻不到半点踪迹。”俪妃也是一惊道:
“姐姐真的还在吗?”天帝摇头道:
“她若还在,必是再也不愿与我相见了。”
俪妃见他如此,不知该如何劝解,只是取来一件裘金雀镶凤翎的披风与他披上。赤珠心里想道:
“这父帝口中的她是何人?与暗格里的婉桃天后是同一人吗?父帝到底干了什么让人不可原谅?”
一大堆问题在她的脑袋里盘旋,只见此时天帝已半躺在榻上似要睡了,赤珠便摒住呼吸,悄悄从门缝飞走了。
“韦护仙上。”
那少年停步转头,看着赤珠假装惊讶道:
赤珠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心想道:
“那韦护是不是也跟着来了?”
想完三步并作两步朝殿内跑去。
随后琴声止住,尚感余音绕梁,气韵不绝。
赤珠竟忘了情,站着廊上未动,只见一少年迎面走来,赤珠一见便慌了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转身假装去看鹤舞。那少年早早便看见了赤珠,见她慌乱模样甚是可爱,便又想要逗她一逗,于是只假装未看见她,自顾自往前走。
赤珠见他径直走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气得只是跺脚。见他越走越远,便鼓了几次气才说道:
“你现在可好些了,不伤心了。”落落在云头大叫一声:
“让玉若滚去吧。”玄昊亦大叫:
“回去便让她滚。”落落大笑道:
还未进殿只听得丝丝琴音飘来,如同清风吹过十里桃林,又如清泉悬挂高山云端,忽而如仙子款款,忽而如公孙练剑,前一刻还万马奔腾,霎时间又百花盛开。
赤珠听此琴声便立于廊柱之下,沉浸不能自制。
“孟阳君正在为陛下抚琴,陛下让我们退下。”
“孟阳君来了”
“嗖嗖嗖”地破风飞起,落落被吓了一跳四,但随后见自己在一会儿云中穿梭,一会儿又越过天姥山万亩花田,时而高入碧落,时而跌入人间。
落落道:“金虹师姐你为何如此会架云,竟比我爹爹还架得好。”玄昊笑道:
赤珠自那日在流云轩遇见韦护之后,终日心神不宁,怅然若失。日日无事便要到流云轩逛几趟,却再未曾再见过韦护,她或坐于轩内发阵呆,或绕太辰宫游廊闲逛,成日里总是恹恹提不起精神。
今日赤珠又在宫中游荡,不知不觉便走到太辰宫外,只见五六个仙侍在游廊上看鹤舞,赤珠道:
“你们为何不在殿内伺候?”一个机灵的仙侍抢答道:
“让她滚去茅厕里。”玄昊补道:
“再把茅厕封了”两人遂在云头拍手哈哈大笑。
那日玄昊留在落落房中,见她吓得不轻,平日在家中,想必也是父母兄长的宝贝疙瘩,从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今儿经这么一吓,她便一直长哭不止。
落落的教养师姐云因好言安抚许久,她仍然抽泣不已,云因只好让玄昊留下陪她,玄昊亦劝慰许久,也不见有效,玄昊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拉着落落来到院中,不由分说唤下一朵白云,把落落往上一扔,旋即自己也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