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信道“这里有水,先打点水吧!口渴了,一二三,你要喝吗?”
伊耳山听了,拿出背在身上的水囊,摇晃了一几下,没有听到水声,把盖子拧开之后,倒转过来,流出几滴水。
这时伊耳山才确认,是真的没水了,这时他才想起来,在追赶凌绝顶之前,水就被他喝完了,那时他就找地方装水,只是一追凌绝顶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要不是宗政信想起来,等他们离开一会儿之后,就会想喝水,那时候,不论是乘云,还是御剑,或是走在没有清水的地方,都得先去找水。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是经验之谈,伊耳山本来还大奇怪,宗政信怎么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提前要打水,原来是知道没水了,便道“之前就说要找水的,这一追赶就给忘记了,我这就去打”。
宗政信道“快去吧!战了这么久,我也感觉真的喝了,不然你自己喝完的水都想不起来,我怎么可能想起来”。
伊耳山和宗政信几年相处下来,相互间都很了解,伊耳山知道宗政信是一个标准的大男人,对小事从不上心,不上心的事情,都可以将就,或事到临头再着手解决,宗政信有这个能力。
宗政信则了解伊耳山有小孩子应有的一切,多吃多动,爱热闹,对好东西,喜欢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
因为他长期在一起,亦师亦友,亦主仆,宗政信也从来没有把伊耳山当仆从看担过,一直都是一起吃一起住,宗政信就像一个大哥一样照顾他。
只有在外人面前的时候,他才摆正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恭谦有礼,端茶倒水,这都是平时宗政信教的,只是没那么恭顺。
伊耳山道“公子啊!真不知道没有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是不是想喝水都困难啊?”
宗政信道“没有你的时候,我活得很潇洒,从来不会什么干粮清水,饿了,喝了,吃的喝的在千里之外,不论是乘云还是御剑,忍忍就到了,带你之后,什么都得准备?你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还不快去打水”。
伊耳山听宗政信这样说,好像真是这个样子,他记得刚跟在宗政信身边的时候,在宗政信身上,确实没吃的,喝的东西。
伊耳山沿小路走到小溪边,这条路应该是凌绝顶一班人走出来的,不然在这荒野之地,放眼望去,不见炊烟,又怎会有一条打水的小路呢?
而在阡陌小道的尽头,荒草全都被刀齐根斩断,露出一弯清水,这一弯清水是用几块石头堵起来的,还有刀斫过的痕迹。
伊耳山蹲下身体,先用双手鞠一把水放到嘴边,再用嘴吸进肚里,感觉甘甜可口,值得回味,不由得多喝了几口,再把水囊浸入水中,便见泉水叮咚嘟嘟的流入水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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