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醉仙楼傍晚时分。
“五哥儿,你死的好惨啊!”
“兄弟们砸了这黑店。”
“砸了它,砸了它。”
“先别急,喊他们东家出来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这人昨日在这里喝酒吃饭,结果饭菜有毒给毒死了。”
“不会罢?以往我也吃了怎么没事?”
“谁知道哪。”
“没想到这个酒楼这么黑心。”
醉仙楼门口停着一副棺材,一些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在酒楼门口烧香的烧香,磕头的磕头,哭喊着,叫骂着,闹成了一锅粥。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也跟着一起起哄。
赵忠信带这张翎、刘开山等人到了醉仙楼,看看周围的情形,赵忠信皱着眉头说道:“真是热闹啊,走罢,过去看看。”
醉仙楼钱掌柜看到赵忠信等人走了过来,连忙迎上来,哭丧着脸说道:“东家,你可来了,您看这事。。。”
赵忠信摆摆手道:“说说怎么回事?”
“东家,昨日这伙人在这里喝酒吃饭,本来好好的,吃着吃着那人就不行了,结果您看就成这样了。都闹了一天了,酒楼一笔生意都没做成。”钱掌柜沮丧的脸说道。
“查过饭菜没有?”赵忠信接着问道。
“查过了,从食材到佐料,都查过了,而且从厨子到伙计都问过话了,我用脑袋担保绝对没问题。以前也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啊。”
“嗯,知道了,带我过去看看罢”
赵忠信跟着钱掌柜到了这伙人面前,钱掌柜挥手高声说道:“安静,大家别闹了,我们东家来了。”
“啊,东家出来了。”
“直娘贼,甚么鸟酒楼。”
“赔钱,赔钱。”
“打死这个腌臜泼才。”
一群人直着嗓子喊道,有人撸起袖子就要上来动粗,一旁的伙计拼命拦着。
时俅凑到赵忠信耳边低声说道:“大郎,棺材里有喘气声。”自从赵忠信将时俅带到身边后,也没甚么事干,平时跟着张翎等人吹吹牛,习练习练武艺。赵忠信还给了时俅一笔钱将时夫人接到了临安城里,租了间屋子住下,便于照顾,也给时夫人请了大夫,吃了些汤药再加上精心调理,身体也越来越好了,时俅母子对赵忠信特别感激,时俅也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赵忠信了。
时俅家传功夫,眼力、耳力也特别灵敏,细微的声音一般人听不出来,他却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赵忠信闻言赞许的看了时俅一眼,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本酒楼东家,大家请安静,听我说两句。”
于是周围的人暂时安静了下来。
赵忠信接着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看出了这事,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本酒楼一定负责到底,该赔钱的赔钱,该赔罪的赔罪,怎么个赔钱、赔罪法,你们提,在下一定照办,绝无二话。”
一旁的一个汉子眼神阴鸷,冷笑的说道:“你先披麻戴孝,给死者跪下赔罪。”
大憨大怒就要上去动手,赵忠信忙拉住大憨对着那人道:“哥哥是甚么人?”
那汉子答道:“老爷我乃死者的哥哥。”
赵忠信拱拱手道:“这位好汉请了,好说,一切照办。”
赵忠信接着说道:“死者为大,不能曝于光天化日之下,当先行安葬,安葬时在下一定披麻戴孝隆重祭奠,一切花销由本店承担。”说完不理那人的反应转身吩咐到:“来人,抬上棺材,城外坟地埋了。”
大憨、刘开山等人加上酒楼伙计一齐答应了一声,上前一齐抬起了棺材。
那个汉子一看傻眼了,就要拦阻,大憨用力一推将那人推了个四脚朝天趟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众人抬着棺材吆喝着就往城外走去。
赵忠信冷笑着,小样,跟我斗?玩不死你。
躺棺材里装死的这汉子急了,卧槽,这就活埋了?娘的就给这点小钱就让老子送命?看这样子不起来不行了啊,真要抬到城外直接埋了,我找谁说理去?
“通通通。”棺材里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只见棺材盖忽然飞开,一个汉子猛的从棺材直起身来,别说这人力气还不小或者说情急忽然爆发了。
“哇啊,诈尸了?”
“我滴娘哟,天还未全黑,这就跑出来了?”
“都闪开,本道长云游到此,正当为民除害。斩除人间魑魅魍魉,正是我辈所为,妖孽,看法宝。”
“南无阿弥陀佛,小僧先颂往生经十遍,超度超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