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邓铜脸色有些阴沉,看着城外的英布军如此肆无忌惮地排兵布阵,又有铁骑步卒绕城池往北方赶去,粗手中的轩木箭矢被拧断。
他当然明白英布这是要死死地围困他在此地。随身亲卫有些不安,瞥了下西边,瞧见没有一丝人烟,手指着定湖门,有些欣喜地道:“将军,西边没有英布兵卒驻扎!”
正在沉思地邓铜闻言后,脸色更是黑青变幻,明白这是英布留给自己的陷阱,看上去很安全,但确实死路一条,只要自己从西边出逃,被发现后怕是不出百里,自己便尸首分离!不过英布竟然敢分兵扎寨,嘴角不由绽起了一丝冷笑,围三阙一么?
冷不丁地踹了那亲卫后,出了口恶气,邓铜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又冷喝道:“那边是绝地,不要妄想逃离!”亲卫被踹了个狗吃屎,低头捂着腹部脸色惨白,也不敢反驳。
邓铜也不在意,瞥了一眼众人,皱起了眉头,郡城的郡丞在哪?刚才还在城墙墙垛旁,怎么不见踪影?心中立即沉了下来,大吼道:“功曹,立即将苏郡丞给我找来!不然您等性命难保!”
“诺!”一白发苍苍,破旧麻衣的文臣打扮的男子艰难地躬身示意,颤巍地回道,随即便迈着步子下城墙去寻找县丞。邓铜看着这老头,也不好发作!只能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寻找!
自从张楚大军南下攻克寿春,秦军郡尉在城墙上被射死,郡守梁粟不敌后在郡守府挥剑自杀,只有苏郡丞识相地投降。可是此人身为郡县豪族之人,邓宗将军不放心,命了几位幕僚作为此郡功曹,而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司马何在?”
“末将在!”
“本将军命你北边派人掘堤之事办得如何?”有些不放下心来的邓铜再次确认问道!
“回禀将军:人太少,此事怕是不了了之了!”那司马见主将问起此事,擦了擦冒着冷汗的额头,硬着头皮上前抱拳忐忑说道,心中却是明白自己一直在操劳粮草之事,忘记此事了。
“什么?本将挑出军中百余死士命你操办北边偷挖掘堤之事,竟然完成不了!”邓铜本就打算好水淹英布,没有想到司马办事不力,失态脱口而出。晃过神后,立即吼道:“人不够,那就立即再派多些人去!”
“可是将军北边有”司马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邓铜明白北边现在驻扎着敌军,可是自己没有其它办法了,寿春城内的仓库中只看得见老鼠蹿过,才五个月满仓的十万斛粮草,上万兵戈利剑等都没有了!更可恨的是在东城多落在了英布手中。有些愤懑,伸出手,砸向墙垛,脸色狰狞地说道:“此事必须去办!趁夜色去西边城墙放下大吊篮去绕道去!若是完成不了此事,你人头不保!快去!”
“诺!”司马听到这话后,吓得跪在地上应承道,随即站起来后转身就走!
“慢着!命他们去西北边五十里外挖掘淮水,以免被英布巡骑发现!”邓铜皱了皱眉眉头,补上疏忽缺漏!
“诺!”司马顿住脚步,闻言后扭头回复,脚上却是不停,却不料一不下心撞到了正在赶来的郡丞!
“哎吆!”两人撞了个满怀,司马却是不顾及这一切,冷眼瞧了下这郡丞,让出一个身子便急匆匆地走了。苏郡丞揉了揉胸口后,脸色痛苦,吃痛地叫道,但眼神却是闪过一丝了然!
看着这位老油条吃瘪,怒气中的邓铜也没有安慰,脸色有些怀疑,阴森地说道:“我的郡丞!本将军带你等登城观贼寇英布来犯。才过多久!没有想到其余人都在,唯独你郡丞不在?说说发生了何事?难不成被城外的大军吓得胆寒,还是想暗中通敌不成?”随即拔出悬挂在腰间的利剑,架在郡丞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