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是地利也,尉缭子兵法有曰:两军交战不盖乎:天时、地利、人和我等已占其一,此乃胜势,况且还有人和。”面无表情的英布又朗声说道,随即跪坐下。
“公子,却是怎有人和之势呢?”万三有些迷糊,疑惑问道。心里却想到:自己这方虽有两千之众,可战之人只有八百又除去百人保护老弱妇残,敢战之兵大概只剩下六百之众。而秦军南北夹击之势,坐拥五千士卒。
“敢问万三:我英布只率八百精兵,以逸待劳,精诚团结而秦军五千之众,疲惫不堪,又分两部,且为功心切,必然会勾心斗角,合作貌合神离。况且自古以来攻城拔寨者,攻城不十数倍于守着,岂能攻下?这不是人和?“英布又见万三问起这话,也对众人解释道。
“公子言之有理,万三服气。”见英布细细分析敌我胜负之势,众人舒了口气,气势上来了,也不惧秦军来犯。
“三者已占其二,我等胜势已明,有何惧怕?”说到这,英布站起来,拔出湛卢剑,一挥,冷声道:“此战必胜。”心里却明白自己必须赢,况且因为快要下雨了,而且是不停地下。这对自己不利,但对秦军更加不利。
记得陈胜吴广起义的因素有雨天这关键原因,所以对自己来讲现在的形势是势均力敌,而且自己又来自未来,要输了这场战斗,逐鹿天下的心也趁早灭掉吧。
“此战必胜!”众人见主君壮言,忙不迭站起来,大声吼道。
见手下诸位底气十足吼道,英布翘起嘴边,微微一笑,有些满意。随即传令:“命蒲俊带左队两百士卒立即沿山和南边开口处布置陷阱,记住不要留情。”
“诺”蒲俊见公子传令,立即站到中间大声应答。
“子当何在?”
“公子,子当在。”听到公子叫唤,子当学着蒲俊的样子,也站在旁边回复道。
“命你率右队两百人带三百其余人立即北面去采取个圆滑石块,不得有误。记住要多些。”
“啊?公子,怎是这活?”正以为公子会托付重任的子当有些委屈,不满道。
“叫你去,就去,哪能这么多废话。”英布见子当不满,冷声道,引起众人暗笑,气氛为之一轻。
“嗯,好吧。”摆着不情愿的表情,子当还是接受了这任务。
“哼”英布哼了一声,又侧头对阎丘说道:“明日你再带人去细细打探两部来犯秦军到何地了。重点是南边庐江秦军,到三十里外立即禀报”
“公子,可是炳成军南边乘舟师来犯,岂不是直插三里外的渡口。”阎丘见英布疏漏之处,有些为难说道。
“嗯,言之有理,将艨艟派往彭蠡泽那渡口十里外警戒,有大批楼船来时立即撤离,藏好船只,回寨禀报此事我会安排人处理。“英布意识到自己疏忽,立即补上。
“诺”阎丘点头称是。
“今日议事完毕,诸位早些下去休息吧。”英布见布置的事差不多了,又见外面夜色已深,也不好再留住诸位。
“诺”随后众人应答后,慢慢退出议事堂。
将湛卢剑插回剑鞘,英布揉了揉大腿,真是麻烦,可惜自己做出来的凳子竟然不被众人接受,理由是:尊卑不分。
想到这,英布苦笑了,这古板的尊卑思想,可是,自己竟然开始适应了。
“公子,公子”万三见英布有些哭笑,立即有些担忧,轻声询问道。
“哦,万三,不用担心,我只是想你们为何不接受凳子的事实。还有何事?”意识到还有人未走的英布一见是万三未走,便对万三安慰道。
“公子,据我暗自估摸:储备的粮草怕是不足。”万三见英布还未意识道粮草问题,有些为难说道。
“什么?该死,这可是如何是好?你回去立即派人统计米粮兵甲武备多少?最好明早告知我,我在议事堂等你。”英布竟然没有想到会在这储备这一方面掉链子,有些惊怒自己怎会犯如此糊涂大事。心里想到:还好万三发现了,自己果真是半吊子,三军出动,粮草先行的大事竟然忘得如此彻底。幸亏秦军进犯的时间还有几日,足够充足准备,要不然只能放弃名声,纵兵抢粮了。心里想到这,脸色更是青红来回变换。
“诺,万三这就去。”万三见公子没有责怪,立马退出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