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知之,罪不在你等罪人陈县尉已被斩首,况且英布此等囚犯亲属不知踪迹。”站在城墙上金校尉远目眺望山林,回头看到灰头土脸的副将,也就不再追究责任,况且替罪羊不是找好了吗?
”谢大人,听士卒说大人您准备在这驻扎半月,又是何事?“刚躲过一劫的刘副将又开始犯浑,糊涂地问道。
“你真是糊涂,脑子想想看:为何要抓捕的刑徒亲属都无缘无故藏匿了,昨夜还在,今早却不见踪影。”校尉见到这糊涂副将,有些不满地说道。
“还不是那该死的县尉通风报信?弄得我等狼狈不堪。”正渴着,喝着水的刘副将顺口而出。
“蠢,陈县尉是替罪羊,你懂不懂?这是以防出现意外之事时,免得责罚到我等头上。别再昏头了,你迟早在这上丢了性命的。”校尉看了看四周,见无人瞧过来,轻声说道。
“啊,那是不是那群该死的刑徒回来了。”一想到咸阳来的密令,又有公函说道,刘副将思索了下,恍然大悟道。
“没错,你我现在知道便可,不需别人知道。这几天我等驻扎在此地,你我等回去拜会此地县长。”划了划手,校尉说道,心里却是想到最好能剿灭。
北岭位于六安与居巢县中,南至番阳,北到汝阴县,因横行数郡,朝廷数次剿匪,匪患不绝,大为头疼,随后只要盗匪不为祸县城,便睁只眼闭只眼。此岭盗贼如毛,常有杀人越货,更有为非作歹之徒,山岭中野兽,灵芝等补物不绝,为盗匪喜爱,也深受山野猎人喜爱。
旁晚,六安北岭山脚下,众多人聚集在那深山进口处,有些踌躇不安。搀扶着母亲的英布望着这群将要跟随的人,有些歉意,说道:“今日我等将要落草为寇,各位有何不满,不想跟随的,告知便可,即可离去,我等绝无怨言。”
“如今做盗匪的人多了去了,与其被人看着做牛做马,还不如做盗匪来的痛快。况且我等皆为刑徒,有何不可?”
“哈哈哈,说得好,我等做盗匪有何不可?”众人一听莞尔一笑,说道。
“我不可。”却是固执的老妇人不同意,“我等可进山泽躲避追捕,但不可为盗匪,此等辱了我等身份。”
正想答应的英布傻了眼,怎么会是这样?我还想带着这群兄弟一年后起兵造反呢,这一年时间不做盗匪,怎么养活拖家带口的五百余人,靠北岭也不行啊,一天的吃喝拉撒可怕的惊人,难道吃草不成?
“阿母,那我等该如何是好?如今不做盗匪,如何养活这五百之众。“
“是啊,我等该怎么养活自己啊,况且已是隆冬肆虐,身上衣物未曾添补。”众人有些不满说道。
“这,这,总之不行,英布,你为大周分封英国后人,楚国贵族之后,不能落草为寇。”急了眼的老妇守着贵族的骄傲,不允许英布辱没了身份。
众人一听,也有些惊讶英布却是不以为然,这身份有什么用,六国贵族后人现在大都是落魄平民百姓。在脸面和活着的两个方面。英布果断没节操地选了活着。
“阿母,落草为冦是定了,我等约法三章可好。”英布有了主意后便向母亲说道。
看着诸位有了做盗匪的念头,英母无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英布想了想自己将来终究要造反,好的名声是必须的。便说道:“我等皆要为盗匪,但盗亦有道,可好?“
众人一听何为盗亦有道,蒲俊反应的快,顿时明白这是公子养望之道,立即说道:“公子你说的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然,亦不是我等皆为刑徒,为人,况且此等为盗匪亦是无奈之举,一年时间即可,一年后物是人非,我必然带你们走一个光明大道。此间我等劫掠为富不仁之家的粮食。”
”哦“,众人有些失望也不再说些什么,都是民风淳朴之辈,也不想恶了自己的名声。
阎丘却突然站了说道:“然,国不可以无主我等须有尊卑之分,请我等如何称呼您。”
万三一听,立即想到英布为人仗义,且让人信服,又为贵族后裔,有了主意,说道:”就称呼公子如何?“
众人琢磨一下,觉得万三说的有道理,便说道:“凭公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