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一言不发。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包扎伤口。”硫玉将药品摆在狐的面前,顺手端来一盆清水,那模样很明显,便是此时此刻你的伤给我来处理。
狐仍旧望着硫玉一言不发,眼底却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你不会是害羞吧。”硫玉醍醐灌顶道。
硫玉忽然意识到现在在她的小狐狸同已经变成一个男子,风华绝代的男子。既是男子,总该介意男女授受不亲那般的繁文缛节。
只是如今,狐身受重伤难不成还要这般传统,硫玉不甚理解只得安慰道,“古人虽言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仔细想来,你仍旧是只狐狸,并非正儿八经的男子,所以实在不必计较古人那些言论”
狐眨了眨眼,面前的女子仍旧在讲述一番又一番的言论,狐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些许虚弱,“我的右手无法动弹”遂再次看向硫玉道,“只得拜托玉儿了。”
硫玉盯着狐完美的脸庞好半晌,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么个缘由,可不知为何却又总觉得个中缘由并非这般简单,硫玉自顾自摇了摇头,靠近狐的方向从衣领处慢慢解开狐的衣裳,忽听耳边飘渺声音道,“还有,我虽是只狐,也是正儿八经的男子。”
硫玉似触电一般,心跳仿佛漏跳一拍,耳边温暖的气息带着撩拨,她的脸颊竟又是一片绯红,硫玉向后退开一步,只见狐嘴角那抹明若桃花的浅浅唇角,淡淡笑意。
“我的伤很严重的,过来,帮我上药。”狐向硫玉的方向伸出右手,脸上的笑意温暖如春。
硫玉羞红了脸,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所以,手臂无法动弹是狐故意骗她的言论,而她不仅被骗,内心也因狐的撩拨而动荡不安。
硫玉又气又无奈,仍旧听话的上前为狐上药,因为狐的伤势的确很严重,从右胸口到右肩的位置是一道裂口,裂口的鲜血根本没有停止流淌,此刻已将狐的衣袍浸染为血色。
“你”硫玉上前为狐擦拭伤口,一道触目惊心的裂口就这样显露出来,硫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疼楚,硫玉很想问狐为何会受如此严重的伤,硫玉也很想问狐为什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只是话到嘴边却剩下一句,“疼吗?”
狐点头,目光真诚,“疼。”
硫玉却笑出了声,狐的模样看在她的眼里不再是以往的冷漠,反倒有些可爱。
“知道疼以后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硫玉为狐处理好伤口后苦口婆心道,“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又是怎的跑这里来了。”
硫玉下意识的便啰嗦起来,她从来都不是个啰嗦的人,只是每每见到狐硫玉总是能够滔滔不绝,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嗯”狐沉默一瞬,而后注视着硫玉的脸庞闭口不言。
“你若不想说那便作罢。”硫玉第一次看到狐的欲言又止,自觉不应为难他人,只好叹道。
狐盯着硫玉一眨不眨,一本正经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突如其来的承诺听起来就像告白,加上狐那郑重的神情,将硫玉吓得不轻,想她从小到大这么些年还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昵过。
并非身体上的亲呢,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与心的亲昵。
硫玉还想说些什么将此刻太过郑重的场景过渡而去,却听身畔的狐再次道,“今晚和我去一个地方。”
硫玉怔怔望着狐都脸庞,没有任何抗拒的理由,硫玉便似着了魔般点头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