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灵从他们面前走过，精心打扮过的她洋溢着微笑。

“你的猜测很准确，不过梦境源自内心，我不过是把你心里的期盼展现给你而已。再说这间正事你不能问我。因为找我的人是你，也是你想要和我谈，恰恰因为是你，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林清辞的身影消失了，再度出现在程香君面前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朦胧的线条，隐约能看到休闲随意的搭配，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而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用气音说话，一副慵懒却又有气无力的样子。

“是我？可我对你根本没有印象。再说我一个大活人，又没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不会随随便便找人……或者鬼魂来杀我吧。”

“错了。”

“哪里错了？”

“这件事你数错了，至于问题你得自己想，我很忙没有办法记住每一个人的问题。”她说着，办公桌前程香君的身体动了动，那人看去，说“你快醒了，不过我们一定会见面，下一次，就在那个世界。记得带着那个东西，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声音愈来愈远，暗淡的颜色充斥着程香君的视野。她隐约听到了门铃的声音，这并不存在于事务所的音乐，应该来自于梦境的另外一边。

“给你一个提示，我们早就见过。”

程香君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脖子，她深吸了几口气，打量着四周。她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醒了，又或者这里还是一片幻境。

“程姑娘，你醒了。”林清辞出现在程香君的面前，他依旧飘浮在半空，只是面色有些严肃，他说“你睡了很久，是否昨夜又劳心办公？这样可不行！”

“……”

“你几日前才生过病，如今有长期日夜颠倒，身体是会出问题的。”

“林清辞，你真的是林清辞吗？”

林清辞讲了很久，程香君才开口问道。

“程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程香君摇摇头，她将头再次埋到双臂之中。她的手捏紧了衣服，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林清辞担忧的看着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皱眉思索了一会，转身朝着茶几飘去。

程香君的呼吸很重，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无法遏制自己身上的颤抖。她瞪着眼睛，眼眶微红，下唇也被她咬出了红印。

突然安静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脚步，声音越来越近。程香君猛地抬起头，毛茸茸的头顶刚好碰到林清辞的掌心。

林清辞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拍了拍程香君的头发，说“不怕不怕。”

程香君瞪着一双凤眼看着他，湿润的双眼看上去充满了可怜的味道。她偏开头，轻咳了几声笑道“你拿我当小孩儿哄啊。”

“我思虑之后，深觉梦魇之事，不分年岁。”林清辞轻声说道，只是还有半句“与我而言，姑娘本就是孩童”的话，他下意识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