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说:“我就说暑假你怎么就没来了,原来是去当和尚,怎么又回来还俗了?”
听我似笑非笑地口气,虎子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这是不是想你们了嘛,侯强那小子在做什么?”
我疑惑地问:“我不知道,听说去了西安。”
在这几年,因为我做了墓葬生意,在那些风水大师身旁也听了一下风水之说。天生气韵是风,地生岚气是水,这水不是川河的水,而说的是生机。说白了风水就相地之术,和那些在街边摆摊看相的是一个道理。我特别地为虎子看了一下,他额头印黑,鼻峰之间又无生机,有移山倒地之像,说白了就是皱着眉头。
我咳嗽一声说:“虎子,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不开心?”
听我这么一说,虎子放下筷子,狠狠喝了一口酒说:“彪子,这么多年就你最懂我。实话给你说吧,这么多年的练武,好不容易下山,到开封的时候,遇上几个地痞,一下不忍住,把一个家伙打进医院,我现在把所有钱都赔进去,还差一些。”
听他说完,我心领神会说:“虎子,别的不说了。我最近发了一笔小财,还有一点积蓄,你要多少?”
虎子顿时有些憋不住,眼泪一把一把地擦,看他五大三粗哭得跟娘们似乎,别提多难看了。
“不多,就五万块,等还了钱,我就跟着你混。”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小混混有些势力,因为弄到了虎子的身份证,也就找到了他家里的老母亲,所以被逼的没办法才回来找我。
不过作为死党的我,还是有些歉歉地说:“虎子,你也不知道我这个德行,就喜欢抽烟女人,身上的积蓄也不多了,五万块我还是能拿出来。”其实我身上也就这么多钱,如果都给他,我估计就没好日子了。
这是我突然想起,那晚从那具女尸身上拔下来一个手镯,放在家里一直没敢卖,不如拿去卖了,也能弄点钱。
虎子听我这么说,别提多高兴,一直拿着酒使劲给我灌。要说酒量我还真不行,因为熬夜和泡吧,身体被掏空得七七八八,没喝多少就醉了。
迷迷糊糊像是有人把我送回家,虎子隐隐约约说嫂子漂亮,嫂子好看的话。我完全没有感觉,就被人拖着回了家。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旁边有人睡在我旁边,身体柔软极了,像是泡吧里的小红。先是心里一惊,看过去的时候,是一个有些熟悉陌生的脸孔,一个娇艳动人的女人。
这分明是那天在马鞍山墓里见到的女人。不,应该说她是女鬼!
她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倾然地说:“俊生,你醒了?”
我忍着心里的恐惧,说话结结巴巴:“你...认错...人...了吧,我叫敬彪。”
她嘿嘿一笑说:“没有认错,这是你阴间的名字。”
我顿时有些奔溃,心想二十四岁的大好年华,老婆还没娶,娃都没一个,就这么死了?不过,等我看清这里之后,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房间,而且刚刚说话结巴的时候,牙齿咬住舌头,疼得厉害。
她眼神突然冷峻起来:“你不认得我了?”
看着他冷得像冰一样的脸,我心里打起了鼓,完全不知所措,果然做亏心事迟早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