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华说俞嘉然吃了医生开的药，已经睡下了。

他们下车的时候，天边已经燃起了火烧云，目所能及之处都是红彤彤的，像极了他入别墅那个傍晚。

“聂先生怎么了？”聂之文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聂永言这话并不是在问聂之文，他看着天边晚霞，继续说道，“那个案子里到底有什么，是我忽略的。”

聂之文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章言的事情，她回答道：“目前别墅六人，李蓉，蔡宏伟，分别于昨日和二十年前死亡。至于那位外科医生，我今天试着查找了一下，他已经不在本市，六年前去了海外一家私人医院任职。”

“除去付央央，还剩下林朗不知道去向。”聂之文会报道。

林朗。

没有章安尼，林朗就不会成为画商，所以他的变数才是最大的。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找不到林朗，或许对方也没有找到。

聂永言在楼下的西餐店打包了沙拉和披萨，打了朱建华的电话，让他开门。

“先吃点东西。”聂永言把吃的放在桌子上。

朱建华替俞嘉然关了房门，聂永言还不放心的过去看了一眼，见俞嘉然真的还活着，这才有心思考虑自己的处境。

朱建华见聂永言很是疲惫，问他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聂永言摇了摇头。

朱建华见状也不好先吃饭，索性就谈起了公务：“刘律师打了电话过来说明了情况，目前最不利的是聂律师的不在场证明，已经站不住脚了。”

“不是提供了监控……”聂之文本想说，她是见过死者的，会出现尸斑应该是在两个小时以上了。

“虽然是初步鉴定结果，但是也错不了，那个女的的死亡时间，是聂律师到达的半个小时之内。”朱建华略为难道。

聂之文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她也在严成和住院的时候，听住院的护士聊天，说是有位老爷子昏迷之际，脚腕手臂已经起了尸斑，但人还没是有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偏差会这么大。

朱建华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之所以聂律师能因为证据不足放这么快出来，还是因为律所平日信誉好，沾了大刘的光。

“刘律说，没有正常人在高压环境下还能正常思考的。有什么问题也该是聂律师出来之后，咱们在一起想办法，所以这才坚持让聂律师出来。”朱建华怕聂之文听不明白，又解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聂之文笑着点了点头，问了厨房在哪，他们来的路上买了几个樱桃，她去洗一下。

朱建华见聂之文离席，这才压低声音对聂永言说道：“刘律的意思是，只要要定聂律师没有行凶工具，咱们就不会有事。聂律师对行凶过程有什么印象？”

聂永言看了眼朱建华。

朱建华连忙道：“我绝对不是怀疑聂律师，只是放到所里谁接这个案子都要问清楚。你看俞律师眼下又是这个样子，刘律又抽不开身，我只是在帮聂律师理清思绪，聂律师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