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金吾左卫崔南星是兵部尚书崔呈秀的侄儿。”崇祯低头沉思了一会才道:“朕到时候想个法子,既能将崔南星调走,又不引魏忠贤等人的注意。”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张富贵告辞离去。用过晚饭,他卧于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魏忠贤势力庞大,若等崇祯一步步布局下去,不知何时才能为师父报仇,想起师父生前的音容笑貌,更是悲痛欲绝,再也忍耐不住。他一跃而起,换了套夜行,提着宝剑悄悄往外走去。
大厅上三人正在奉茶,为首一人头戴金冠,一身锦衣,正是魏忠贤。下首坐着的赫然便是司礼监掌印王体乾。另一人四十余岁模样,身着一套紫色玉袍,头上戴着一方英雄巾,他肤色略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观之自有一番气度。
只听魏忠贤说道:“体乾啦,据那边传来的消息,你送去的那四位美人,咱们这位新皇似乎并没有兴趣,你可知是什么原故?”
“这,属下也不知。只是听说新皇日夜处理奏章,每天到深夜方才睡觉,因此,因此……”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魏忠贤慢慢将茶喝下,继续道:“你可有得到其他消息?”
王体乾摇了摇头,正要说话,一直安静坐于一旁的紫衣中年突然眼中精光大盛,他将手中握着的茶杯往窗外一掷,同事大喝一声:“是谁。”
那只茶杯被他用浑厚的功力掷出,便如箭矢一般迅疾,接着一道紫色身影紧随着茶杯掠出窗外,竟丝毫不落下半分。
院外一颗大树上,张富贵正伏于其上,耐心等候着刺杀魏忠贤的机会。突然一只茶杯疾驰向自己飞来,他心中一惊,忙跃至另一颗树上,堪堪避过飞来茶杯。
他脚刚踩在树枝上,脑后有警照传来,他暗叫一声不好,左足在树枝上一点,再跃高一丈,问问停在树顶上,百忙中总算看清,刚才袭击自己的乃是一位紫衣中年。
张富贵不答,挺剑往他肩上刺去。紫衣中年冷哼一声,嗤道:“无耻小辈,藏头露尾的,看剑。”说着手中短剑一格,顺势刺向张富贵手腕。
张富贵长剑刚与敌人兵器一击,立觉手中一麻,右手虎口剧震,感觉到对方功力深厚,一柄剑差点拿捏不住。
他尚来不及反功,紫衣中年短剑已刺向手腕,张富贵心中大凛,知道对方无论功力速度都胜过自己,不敢硬拼,手一缩,身一侧,往旁边躲去。
紫衣中年已大概看出来人武功深浅,知道若自己全力出手,必可在百招内击败对方,便轻轻笑道:“你不是我对手,放下兵器投降吧。”
紫衣中年怒道:“胡说八道,我公孙遒五岁学武,三十岁武功大成之时,便从未遇到过对手,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武功比我高之人?哼,你快说是谁?叫他来跟我比上一比。”
“武功比你高的可是不少,就拿我师父来说,功力剑法都要胜你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