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小亮在同事那多喝了点酒,打着手电筒,踉踉跄跄回来上阁楼就睡了。
半夜醒来,有灯影子在他蚊帐上晃动。小
亮记得他回来的时候没点灯的,翻身起来,从床头往下看,堂屋里梅花灯的五个捻子都燃着。
八仙桌边的长条凳上坐着春梅。
春梅把裤脚卷过了膝盖,两脚放在木头脚盆里,洗脚看书。
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晃来晃去,两只脚交换着给彼此搓揉,左右脚换着撩水,水撩得哗哗有声。
白嫩的小腿、小脚在梅花灯的映照下很惹眼。
小亮很想摸一摸那脚、那腿。虽然那脚、那腿离他那么近,但他认为那是遥不可及的,他的手根本就不可能触及那可人的,叫人心痒难熬的那小脚那小腿。
小亮觉得自己的酒劲还没退,加上色胆,横下心决定妄为一次,只穿红色的紧身游泳裤,打光膀子起身下楼。
本想直接上去就把春梅搂在怀里,赶到下了楼,又没有了胆量,出门在外面小便。
回来站在春梅的背后,假装在春梅后面看她手上的书,其实是在看春梅的背影,感受她的气息。
心跳得要破了,小亮也没有胆量施展最后一招搂住春梅。
这时间,春梅回头看了小亮一眼,给了他一个笑颜说:
“他们走人户去了。”
小亮知道本地人“走人户”的意思就是走亲戚,春梅这话暗示着什么。
一阵欣喜,小亮插了堂屋的门,上前蹲下给春梅洗脚。
摸着春梅的脚,小亮不敢相信,刚才还感觉遥不可及撩人的脚,怎么转眼就捏在自己的手里了呢!
搓脚掌、脚趾、脚后跟,搓脚底搓到脚心,春梅一个劲地叫痒痒,可就是不把脚收回去。
洗好了脚,找不着抹脚帕,小亮说要背春梅回她房间。
春梅站在洗脚盆里,双手搭在小亮的肩上,小亮蹲下,搂住春梅的腿,起身把春梅背了起来。
顺势颠了颠,抖一下春梅脚上的水,感觉一下春梅的体重,颠得春梅咯咯笑。
春梅不重,小亮感觉像背了个大一点的小孩。
小亮不把春梅往她自己屋里背,却往阁楼上背。春梅在小亮的背上做轻微的挣扎,一个劲地说:
“不要!不要!”
小亮估计她很想要。
小亮看见过春梅劈柴,那手上还是有一把子劲的,如果春梅胳膊把他的脖子一勒,他就受不了。
可她就是不勒,还喘大气,哈到他脖子上热烘烘,痒痒的。
春梅家有一条看家的柴棒子狗,这狗厉害,见生人就咬。
小亮初到她家的时候,这柴棒子跟着他叫,呲牙咧嘴,好像随时要在他身上下口。
春梅他爸爸厚道,自从家里住进了外人,就用铁链子拴住那狗。
小亮和借住在春梅家的另两个师兄,经常把指挥部食堂拣的剩馒头、碎骨头拿回来喂那狗。
不久就培养出了深厚友情,见着他们不吠不咬,见了他们就一个劲摇尾巴。
这狗和人不一样,记吃不记打。
春梅爸爸这才给那狗解了铁链子。
这狗通人性,讲友情,下班时间就在院子门口等他们给他带骨头回来,大多数时间都没有空等。
后来这狗要跟着他们去上班,轻言细语,好言相劝撵不回去,只有做出愤怒凶狠的样子,并且用石头打在身上它才回。
这狗打它也不像人一样记仇,也不跟人计较,经常小亮他们在工地干活,这狗自个跑来观看。
时间长了,这狗对他们给它的骨头感兴趣,对他们上班不感兴趣了,没好吃的自个东游西逛找它的乐子去了。
小亮和春梅正准备行好事,可这柴棒子狗不理解。
小亮和春梅俩人都是第一回干事,不得要领,弄得床架子和阁楼嘎吱嘎吱响。
柴棒子狗就以为小亮正和春梅做什么快乐的游戏,它也兴奋地想积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