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颜笑了笑,似有所悟,她落寞地说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认定了你是我梦中的那个男子。我真的很幸运。”
“好了,阿颜。人生在世,得讲缘分。‘缘’、‘分’二字不是嘴上说的。你我既为夫妇,自是有缘有分的。她有她的生活,你我有你我的生活,已经互不相干了。”顾云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你不可能漠视她······除非你忘掉了一切。”李莞颜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湿透了的绢子上的汗液浸入了红木上精美的雕刻。她搓了搓又湿又粘的手心,抚了抚被压褶的衣角,款款向着顾云溪走去。
顾云溪长叹一声,缓缓起身,将李莞颜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你我既为夫妻,便是有缘的。”他咬了咬牙,将李莞颜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拉下幔帐。
二人一夜缠绵。今早都已日上三竿了,李莞颜依旧沉浸在美梦中不愿醒来,嘴角还挂着微笑,一脸幸福。
而顾云溪整夜未眠,坐在床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又似乎是在痴痴地盯着对方身下那殷红的不堪的印记。
顾云溪呀顾云溪,你何时变得这般不堪了?或许从你默许她为你顶罪时就如此了······造化就是这么弄人,你们可以每日朝夕相处,但连一个爱慕的眼神、关心的话语都给不了对方。只有自己与李莞颜举案齐眉才能让她痛定思痛,开始新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夫君,咱们真的······我好高兴。”不知什么时候,李莞颜红着脸,大着胆子滚到顾云溪身侧,伸手抓下了他腰间的黑绫文竹荷包,笑着说道:“书中少男少女结情,都以精巧饰物为信。这荷包绣得挺精致的,咱们······”说着说着,自觉难以启唇,便只飞红了脸不说话。
顾云溪脸上的笑容一僵,怔怔地说道:“小时候的玩意,郡主想要就留下便了。”
“又是郡主!”李莞颜怀着失望松开了手,翻身背对着顾云溪,“如果可以的话我乐意抛弃郡主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顾云溪闭上眼睛,硬下心肠沉声说道,“你母妃的药方已经写好了,我先去安排一下。好好休息吧。”
昨夜的事哪里瞒得过耳目众多的李昌图。
“顾大夫,你干了点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李昌图似笑非笑盯着顾云溪。
“自然不用。”顾云溪不以为意,李昌图手中自己的把柄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两个。
李昌图冷笑道:“你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但你可别忘了,莞颜是李国皇女,是孤唯一的女儿。”
“那殿下尽可一试。”顾云溪不卑不亢地说道。“孤只是想提醒你,女人狠起来,往住比男人还可怕。你跟莞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了,不该管的事不要多管。”李昌图拍着顾云溪的肩膀,嘴角轻扬,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老狐狸!顾云溪不禁心中暗骂,全身上下都已裹了一层薄薄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