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惊叹在酒吧各处响起,人们窃窃私语,低声交谈。
“谢谢你的隆重介绍,沃里克,非常感谢。”阿比盖尔跳下了椅子,“我们离开这,邢泽。”
“慢着慢着。”沃里克大声叫喊起来,“我还没有说你的任务呐,先生们,女士们。这位诺特小姐想要请人和她一起去抓巫师,至于报酬嘛……”
沃里克手嘴并用,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她或许会用嘴支付的。”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他们拍着桌子,就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阿比盖尔呼出了一口长气,瞥了眼离她最近的那个守卫。
沃里克还在喋喋不休,“嘿嘿嘿,先生们,我好心提醒你们,诺特家族的人会带来不幸,你最好带着神父的祝福。这位女士还有一个疯了的兄弟,我猜八成她也不正常……”
阿比盖尔拿根汁汽水的手抬了起来,但却被邢泽给按了回去。
“他还不值得你浪费一杯汽水,喝完它吧。”邢泽朝阿比盖尔低声道。
随后他缓步走向了三角吧台,沃里克看见了他,全酒吧的人都看见了他。
“什么时候四叶草酒吧允许宠物进来了?而且还是一只黄皮的。”
酒吧里再次响起了一阵笑声,邢泽没有在意沃里克的冷嘲热讽,他走到吧台前,拉过了椅子坐下。
吧台边上的守卫正要动手,沃里克摆摆手阻止了他,“别别别,让我们看看,他到底要表演什么。”
“你知道吗,先生。”邢泽漫不经心的把左手放在了大腿上,“我觉得你应该向那位女士道歉。”
“你们听见了吗?”沃里克夸张地叫了起来,他张开双手转了一圈,“怎么?如果我不道歉,你还打算咬我不成,黄皮狗?”
沃里克蹩脚的笑话引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把这只黄皮狗扔出去,他让酒都变臭了。”
一时间,酒吧里的人都跟着叫唤起来,
“对,打他。”
“把他扔出去。”
“呸,该死的贱种,黄皮贱种。”
……
邢泽似乎没有听见人群的叫唤,他面色不改,继续说:“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听我一句劝,趁那位女士……”
沃里克身子往前,一只手肘拄在桌上,另一只手则敲打着吧台。
“瞧瞧,瞧瞧,一只为主人叫嚣的狗。”他粗鲁地打断了邢泽的话:“你算是哪根葱,还敢来要求我?”
“事实上。”邢泽也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葱是植物,而我是个人。另外,我喜欢你们这些自大的……”
邢泽早已准备好的右手突然往前,他抓住沃里克的头发,狠狠地将他脑袋砸在了吧台上。
几乎是在同时,他的左手从腰间掏出了那把燧发手枪,枪口对准了沃里克的太阳穴。
“你们的自大总是会让我有机可乘!”邢泽冷冷地说道。
鲜血从沃里克的鼻子流出,从他脸上滑落,一些流进了他哀嚎地嘴里,一些淌在了吧台上。
他哀嚎声惊诧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而一旁的阿比盖尔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