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秃头,脸上带疤的守卫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几乎就要掏出自己的手枪了。
可迎面而来的玻璃杯打碎了他的计划,玻璃杯不偏不正地砸在了那道伤疤上。
在他发出惨叫时,阿比盖尔的匕首已经命中了另一个图谋不轨的守卫。
邢泽像杀猪似的按着沃里克:“我奉劝你们,最好别乱动,不然他的脑袋可就要开花了。”
沃里克能说会道的嘴巴打着结:“听…听他们的,该死……”
“噗,”他从嘴里吐出了血,急乎乎地说出了下半句话,“别…别动手,别动手!”
酒吧里变得十分安静,不想惹事的人纷纷起身离开。
女招待和酒保不安地站在吧台后头,妓女们缩起了脖子,大多数情客都低头不敢吱声。
佣兵们倒是乐得看一场闹剧,他们退到一旁,给守卫让出路来,不少人私下里还偷偷起了赌注。
尽职的护卫抽出了各自的武器,一部分人走向了门口,剩下的则是将两名闹事围了起来。
邢泽手上使了使劲,“现在,沃里克先生,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沃里克眼珠子打转,他仅仅是思考了不到两秒钟便开口道:“我说…我说,该死的,是一个……”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子弹擦着邢泽的脸而去,在那块木板上留下了一个冒烟的洞眼。
“躲开!”阿比盖尔大声叫道,她的声音被某位女招待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给掩盖了过去。
但这并不妨碍邢泽弯腰躲闪,在下一声枪响之前,邢泽麻溜地滚到了一旁。
人们被枪声吓坏了,开始在酒吧乱里窜起来,玻璃碎裂声,餐盘落地声,妓女们的尖叫声,守卫的怒吼声……
“杀了这俩狗养的!”沃里克的命令无疑让酒吧变得更加慌乱。
两名急不可待的守卫扑向了阿比盖尔,年轻的女士一个回旋躲过了他们,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啤酒砸向了一个背对着她的佣兵。
“草你妈的!”醉醺醺的佣兵怒骂一声,他根本就没有确认真凶,反倒是一脚踢在了身边的人上。
阿比盖尔一边灵巧地躲避着守卫的刀剑,一边继续偷袭着那些醉汉们。
很快,醉醺醺的佣兵就加入了这场战斗,守卫和佣兵,佣兵对佣兵……酒吧几乎成了一场会战。
邢泽被一个守卫逼到了角落,沃里克从吧台后头跳了出来。
“把他交给我,我要让这只贱种狗……”
可怜家伙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一个冲来的酒鬼给撞飞了出去。
那个守卫转身就去救自己的老板,邢泽趁机逃出,随后用燧发手枪在守卫脸上来了一下,被崩掉两颗牙齿的守卫捂嘴惨叫。
有人要他的命。那一枪绝不能是沃里克的护卫开的,除非他们不想要这月的工钱了。
邢泽贴着墙根弯腰而行,在下一次射击来临前,他必须找出那个人来。
这没有花费他多少时间,因为那个刺客同样也在寻找他。
两人四目相对,那名刺客身材魁梧,黑色围巾蒙住了脸,手上的燧发手枪正对着邢泽。
“草了!”邢泽低声咒骂,他还是慢了一步,这个距离,那把燧发枪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可有些时候,事情的进展往往出乎意料,就在那个蒙面人打算开枪时,一把左轮抵上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