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玄武门上空忽然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柳泌眼神忽闪,张口道,“邓一功,你还没死!你们碧随宫来做甚么!”
邓一功身旁那人笑道,“十年前,上清九剑曾有一个小师叔,欲偷上清至宝《黄庭经》,却被他的师兄明玄真人抓了个正着,之后就离奇失踪。柳校尉,老子怎么越看你,越觉得你就是当年那偷经之人呢?”
柳泌大惊,“楼有疾,你tm的真是有疾!你别胡说八道!本校尉自幼在西域长大,哪里是甚么上清门徒!”
邓一功道,“李地煞,崇仁观一别,别来无恙!”
李英身上有伤不敢妄动,按住剑柄吓唬道,“别tm废话!手下败将,还不快滚,本校尉能败你一次,就能败你第二次!”
王公公踉跄站起,“楼长老,咱家此次是奉了皇命的,你们还是离开为好,否则,与朝廷作对,吃亏的只能是你们。”
邓一功笑道,“哈哈哈哈,老子就是看这小子顺眼,老子就是要和朝廷作对,你能怎地?”说罢掠过李闲,如拔萝卜般提起他,护在身后。
正魔缠斗数百年,此刻魔宫来人,新愁旧怨,加在一起,张天师终于发作,捂剑道,“自古正魔不两立,既然魔宫自投罗网,本天师愿血溅三尺,除魔卫道!华阳真人,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除魔卫道自是贫道的本分!”
“冠冕堂皇,也不害躁!”
张天师和华阳真人拔剑而起,邓一功和楼有疾互使了个眼色,楼有疾就以一敌二,只守不攻,挡住二人,邓一功则携李闲朝西边飞去,柳泌和李英不顾伤势,追向邓一功。
王公公见有人欲逃,却身受重伤无法动弹,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他忽想到甚么,掏出一束烟花,口中发出奇怪的长啸,就有一看不清面容之人踏步而来,他手臂挥动,地上的千万砖瓦就扬起阵阵尘埃,袭向邓一功!邓一功腰板一软,无从借力,登时轻功受阻,失去重心落了下来!
楼有疾慌忙退到邓一功身旁,凝重道,“久闻穆宗皇帝身旁有两个大内高手,分别是王守澄王公公和梁守谦梁公公。王公公已受重伤,想必来人就是名动天下的梁公公罢?”
梁守谦鼓掌,“楼长老谬赞,咱家愧不敢当。咱家不过是懂得一些内功罢了。”“邓长老,你手中的那小子是皇上点名要得到的人,你只要将他交给于我,咱家便不会再为难你们!”
邓一功忽然朝着上空大叫,“鲁长老,鲁长老,快快现身!”
梁守谦大惊,“天下第一鲁福子!”
一年近古稀的干枯老者从天而降,他拿着一破旧的酒葫芦,不耐烦道,“烦死啦,烦死啦!我正睡得正香呢!”
梁守谦眯着眼,“天下第一?咱家今天就是要会会你这天下第一赖以成名的‘磁元神功’!”
鲁福子瞧着梁公公周遭那酝酿的真气,收起酒葫芦,“不错,不错,这‘还珠大法’真是不错。”“也罢,老朽今天就陪你这不男不女之人玩玩儿!”
梁守谦大怒,双臂紧锁,脑袋紧缩,一股浩瀚真气便如大球般滚动而出,玄武门前风云变色,狂风大作;鲁福子凝重起来,微微提气,两手如盾,抵着大球,那高速运转着的真气大球就似被他戳了个窟窿,于是他连人带手,就随着戳孔长驱直入,电光火石之间,鲁福子两手已至梁守谦胸膛,似是轻轻一碰,梁守谦便衣衫炸裂,被震出了玄武门!
高手就是高手,对决时仅是使了一招!
在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敢呼吸,死死地盯着这一幕!这,就是天下第一!
就在这时,鲁福子忽然跪倒在地,捂着胸口连连吐血,他说道,“还珠大法有点邪门,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撤。”
“江湖上的天下第一,也不过如此!”
王守澄跪倒在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