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忘了,那时考试你老是第一,孙明秀老是第二,我就是老三。有一次,上课时,你把鼻子抠烂了,一直流血,还是我把你带到了卫生所里。”
吴文丽马上想起来了,说,“是不是你爸不在了?上学不用交学费?”
我说,“是的。”
孙明秀对吴文丽说,“他现在是作家了,都出书了,住在西安。”
吴文丽马上说,“那太了不起了。我也爱好文学,有时也喜欢写些散文随笔之类的东西。”说着,便用手机把她写的文章给我们发了过来。
我把她的文章看了一会,是写她如何创意,做好一种叫“辣子鸡丁”的湘菜。文章并不长,也没有什么新意,就像是一篇说明文。她这文章别说跟我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是跟孙明秀比都不在一个层次上。我见过孙明秀在同学群里发的一篇名为“我中学时的闺蜜”,就写得很耐人寻味。我就问她,“听说你上了大学?”
她说,“是的,学的是音乐,毕业后就当了老师,教了一辈子学,真没意思。”
我说,“我也当过老师,在中学教英语。”
她说,“那我们还是同行呢。”
我说,“那你肯定唱歌唱得很好?”
她说,“我还在北京海淀区的文艺汇演中获过奖。”
我说,“要不,你给我们唱上一曲,让我们欣赏一下。”
吴文丽也不客气,当即给我们唱了一支西海情歌。她唱得真是不错,很有专业水平。我们三人都用力地鼓掌。
马来群惋惜地说,“你唱这么好,也不来参加同学聚会,要不,你还可以给大家露一手。”
孙明秀也埋怨着说,“同学们差不多都来齐了,只有三人没到。同学们特别想见你,因为大家都有四十多年没见到你了。”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想和同学们见面,可是,我觉得自己没有勇气。”
孙明秀说,“你咋了?你不是混得比大家都好,都上了大学,当了音乐教师。”
吴文丽泄了口气,说,“我离婚了,我怕同学们会笑话我。”
我对吴文丽说,“我虽然没有离婚,可是,我的婚姻也不好。”
马来群说,“陈琳的老公都不在了,周小兰也跟老公离婚了,胥宝林的老婆都死多少年了,还有王海城也跟老婆离婚了。可这有什么关系,不能影响咱们同学的友谊和聚会。”
吴文丽说,“可我和他们不一样,同学们都对我那样羡慕,我不想让同学们失望,把我看低了。”
孙明秀问她,“老公是干嘛的?”
她说,“是南航的机长。”
我一听就吃了一惊,说,“听说当民航机长的年薪都有五六十万。”
她说,“他现在的年薪是80多万。前年女儿结婚,他一下拿出了150万给女儿买了房子,结了婚。”
马来群说,“这么有钱的老公,你都敢离?”
吴文丽说,“他在外面出轨,我先是警告过他,也原谅了他。觉得孩子都上大学了,离婚不好,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后来,他把人家一个没结婚的三十来岁的空姐给搞怀孕了。我一气之下,就坚决地跟他离了婚。他当时都跪下来求我再次原谅他。女儿也劝我不要离,可是,我坚决不能原谅他。后来,他就带着那个女人去了南航。到现在,我们离婚都差不多有十年了。”
我问她,“北京不是挺好,你怎么想着来岳阳定居?”
吴文丽说,“我是前些年退休后搬到这里来住的。我觉得北京那边的雾霾太大,对身体不好,再说我是湖南人,喜欢吃湘菜,所以,就回到了岳阳。而且,我爸妈也在岳阳,我可以和他们在一起。现在没事,我就经常地研究湘菜。”
说着,她把手机里的图片拿给我们看,图片中有她现在住的房子,非常地宽敞豪华。还有她做的湘菜,各种各样。只是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一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到了六点来钟才结束。吴文丽结完帐,就坐着马来群的车,一起来到了车站。孙明秀让吴文丽陪着,让我们赶紧回汨罗。
分别前,我再次地握着孙明秀的手说,“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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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秀说,“我们说好了,明年大家再在合肥小聚,不知你能不能过来。”
我说,“你们都在芜湖住,芜湖和合肥又离得很近,要想聚会也比较容易。可是,我要是去一次就很不容易。”
可她说,“要不,你过来吧,我陪你去上黄山。”
黄山我曾去过,但要是跟她一起上黄山,感觉肯定会不一样。我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我就过去。”。
分别后,我和马来群离开了车站,顺着车流开始开车返回。
我与孙明秀和吴文丽都是三四十年没见过了,可是,这样匆匆一聚,又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不过,我们可以通过视频和电话联系。我想我们肯定会经常地联系,因为关心和关注她们,就是关心和关注我心灵的渴望。她们都是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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