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春风楼内,明娘子看着从栖霞观带回消息来的人问道。
同样有此一问的,还有外面那些无缘去栖霞观见证此时所听事情经过的人们,当然,他们关心的还不止这些。
“静心观主真的死了?”
点了一壶茶两碟糕点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知道内情的人闻言,故作神秘的冲着他笑了笑。
周围也想听个准信的人立马急了,催促他赶紧说来听听。
那种大家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仿佛自己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般的骄傲得到充分满足后,那人终于开了口,“没有。”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激起了人们更多更大的好奇。
“怎么就没有呢?”
“不是说那个观主因为羞愤,所以悬梁自尽了吗?”
“难道是那个拿着大刀的少年救了她?”
拿着大刀的少年啊。
如果这句话是放在一月前说出来的话,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说的是谁,可眼下,众人只要一听到大刀少年四个字,立马就会想起那个揍了县令还全身而退的少年人。
“那少年我当时在栖霞观里看到过。生得真是俊俏啊,就是瘦巴巴的,看起来还没他拎着的大刀大。”
“……你这话该不会是假的吧?怎么可能没刀大?要是这样,他还能抗动那大刀?”
“所以那少年才厉害啊,拿着大刀就像是拿着一片树叶般,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人们的话题很快又转移到了少年和少年的刀上。
这些人……
先前还被众人围着催促着说栖霞观中发生的事情的人,现在已经被众人挤到了一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前后差别对待简直不要太明显。
宋景弯身把被人踩掉的鞋子重新穿好,气哼哼的看了一眼众人,就大步走出茶楼往左边拐去。
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已经没了前些时候的舒坦。
行走在街上的人们也开始往阴凉处躲。
“这天气真是见鬼了,才四月就这么热……”
宋景站住脚,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然后不再坚持继续走在阳光下,而是和那些人一样,选择了沿着街边铺子的屋檐下走。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确切的说,拦住他的是一柄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的大刀。
“是你啊。”
宋景抬眼看向握着大刀的主人,脸上有着明显的兴奋和……熟稔。
熟稔?
池鱼被自己的想法一惊,语气更冷,“你就是济世堂的坐堂医宋景?”
“是啊是啊,你认识我?”宋景更兴奋了,一手拨开大刀,一手去揽池鱼的肩,“真是太好了。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这样我们就是朋友啦。”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池鱼一面躲过宋景伸过来的手,一面皱起眉头打量他。
面前的人明显还是个少年,样貌没有生得很好看,却也不算差。
发现池鱼在打量他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一口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晃得池鱼有些晕眩。
池鱼收回视线,“有个人要你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