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许多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到一起,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走在一起的原因多数相同,而分开却各有各的不同。
张贤不会知道他与周晨两人,最后会走出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就向两条相交线,会越分越远,而彼此又永远相连。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管家便带着许多家丁将厨房围了起来,又兵分两路,一路使人通知家中的老爷夫人,直禀明抓住了一个家贼。请老爷夫人明断,
另一路只是四个,却个个膀大腰圆。两个拎着竹筐,两个携着粗木棍,威武非常,显然就是护院来的。
这边查账小房中的众人,均不再闲庭信步,个个都利落了起来。江账房也不似每日一般,再陪着周晨和张贤整日打屁。
现时里数他最忙,代了核算的工作,又另立一本总册,将许多分册的结果一一记入,起到一个目录的作用。
这边众人已配合默契,乱中有序,一本本汇聚过来又送出去,每核完一本就放入竹筐中,每满一筐就速速送往前院。
周晨现在也帮不上这边太多的忙,所有事情在这几天内均已经形成一定之规。总耐不住性子的周晨急躁躁的在地上来回转悠,张贤实在受他不过,在旁边抱怨道:“你可不可以老实一会儿!”
“你怎能如此安静,眼见这几日的功夫就要见真章了!你就不好奇前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吗?”周晨一边来回踱步一遍说道。
“我怎么不好奇,可也没用,总之前院是交给了张叔。他是我家多年的老人了,办事非常牢靠。”
顿了一下,又道:“我家的事,我都不担心,你又激动什么。”说完就摇头晃脑的回转过去接着算起账来。
“你个朽木,此事多有你我参与,便在激烈时刻若出了什么岔子,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毁在你们张家了!”
听了这话,张贤索性也就放下笔,眼睛看着周晨说:“我也奇怪了,你何时有了英明。”说完不忘嘻哈笑起来。
“你这不可理喻的仔!”说着,周晨一把拉起在旁边嬉笑他的张贤,就往屋外拽。
“放手放手,你这痞子。”张贤被拽的踉跄的前走了两步。
“你才知道我是痞子吗,快与我去了前厅,看看热闹。”
“你自去吧,我向来不喜那种场面。若是叫父亲知道我这几日都在做什么,那还了得!”然后索性抱住张婉婉在外所搭棚子的柱子上。连说:“不去不去!去不得,去不得!”
“你不去,那我怎么去得。你不要担心,这次帮家里立了大功,你父亲没准会奖赏你的。要是我自己独去,那还不得被张管家抓了壮丁,去做些别的破事。”
两人拉拉扯扯的好半天,就见一个小厮匆匆忙跑了进来。
“传管家的话,叫大家速速把帐都弄出来,可以不要比对结果,卷写完一本,变就送去一本!”
说完话,刚要回转复命的小厮,就被周晨扯住。急急问前院的事情发展。
那小厮见是少爷的书童,也不敢敷衍。就说前院老爷夫人见了账本,大发雷霆。指明张管家速去拿人,管家早有布置,见老爷发话,便传命出去叫围着厨房的家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