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我很防备?”乔芷薇唇角一抿,不自觉间媚态风情展露。
苏澈移开眼神,无名呼吸法让他脑海清明一片。
“漂亮的人总会很危险。”他说道:“若是无事,我便走了。”
“走?”乔芷薇气极反笑,“这里是校场,你能去哪?”
她倒觉得对方有些意思了,别的男人都是争着抢着想跟她多说几句话,可眼前的人竟然避自己有如蛇蝎。
听他嘴里说的,难不成他被漂亮的女人骗过?
这让乔芷薇有些不服气,那究竟是多么漂亮的女人,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还保留常态?她有些好奇了。
但在她这一愣神的功夫,苏澈已经走开了。
“你!”乔芷薇看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
……
“下一场怎么安排?”
“瞧好吧你们。”
那张姓军官看着去抽签的身影,阴沉一笑。
“下一场,易长月对战苏澈!”
听闻此言,不少人惊呼出声。
一个是钱帮少帮主,江湖有名的年轻高手,更是此次武举夺冠的热门。此前九场擂台比不乏与其他年轻天才交手,却都轻松取胜。
一个是平北将军之子,此前被人报以希望,认为虎父无犬子,必然也会有不俗本事,可后来因为一连九场所交手俱是寒门之人,而让人诟病。
按道理来说,他们或许会交手,可这似乎有些巧合了。
……
校场的看台上,魏旸胥持着千里眼,听得手下人的汇报,当即一笑,“易帮主是成名高手,其子更是咱们大梁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这下我看苏定远的儿子悬了。”
身旁没有人回应,他继续道:“九场连胜,哼,这么堂而皇之地徇私舞弊,真当别人看不出来?还是说苏定远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了,想把自己这儿子弄进军中,借他声望平步青云不成?咱们军中可不吃这一套。”
一旁的牛敬忠干咳几声,像是在提醒什么。
“申大人,晁大人,本将军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魏旸胥一边收了千里眼,一边转身道:“这苏澈嗝!”
他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身影,呆立当场。
看台四周是目不斜视的军卒,一旁是脸带好笑的晁究和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申时通,左手边则是不发一言、眼神四瞟的牛敬忠。
可在魏旸胥眼前的,是面无表情,身穿绛色锦袍的中年人,以及对方身后所站的五六位前来观擂台比和内试的军方几人。
魏旸胥喉间咽了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把你刚才想说的话,说完。”苏定远负手而立,目光睥睨,淡淡开口。
他身上并未有什么气势流露,可魏旸胥的额头已有冷汗滑落。
所谓兵马司统军上将军,乃是十年前任命,或者说,在近二十三十年里大梁军方中起来的那些将军或是统军,都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
他们只是通过祖辈蒙荫或是演练军武而上位,还未参与过真正战事,而在京城内的,甚至连剿匪都没参与过。
尸位素餐算不上,但平日里大言不惭倒不觉得什么,可真当面对苏定远这一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凶神时,仅是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苏苏将军。”魏旸胥磕绊道:“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