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看书写字了半年,直到师父考我我能说的头头是道了,才开始教我别的。
开始我以为是我所期待的道术,然而不是,我的作业又加重了。
扎马步,吊铁锥,晚上还得念书。
一开始累的我苦不堪言,都没有了时间和小伙伴们出来玩,每天至少练上三个小时,过程中一点都不可松懈,师父平日里和蔼,一到教我练我就非常严肃,一点马虎不得,我爹还在旁边鼓掌,说名师出高徒。
练了逐渐一年,扎三个小时我已经不觉得累,潘师父开始教我吐纳,聚气,掌控自身灵力,我也在慢慢熟悉。
可我遇到了人生里的第一个巨大难题。画符。
我学了一个月,还没有画成一张最简单的镇字符。
师父经常夸我灵力巨大,身子又好,可这就尴尬了,画符是将自身灵力或者法力画入符中,通过结印或者燃烧驱动里面的灵力,可我虽有巨大的灵力,却一点也使不出,师父得出一个重大的结论。一定是脑袋堵塞,所以要用练武来激发灵力,于是放下画符这个事,开始教我习武。后来过了一个月,我终于画成一张,师父招来个野鬼让我试试,结果贴到人家头上差点把人家烧个半死,气的人家差点化身恶鬼。师父又说好话又烧金元宝,最后费劲巴力的把人家给超度走才算完事,他这才暂时放弃了画符这件事。
“画符是道士的基本功,但是你.......还是先练吐纳聚气还有近身武术吧,这也是咱们这一脉的基本功。”师父说道。
之后我便遇到了人生第二个巨大的难题,上学。
说实话,我更不喜欢上学,师父所教我的远远超出在学校写那几个字,可是我还是每天和柱子顺子二胖走十几里路到镇子上在李家圈开的小学上学,这所小学还被师父匿名捐助过,是为这边大山里的孩子开的,确切的说是为了让我有个近点的学校上学。
潘师父那句话是,修道尤为重要,但同样重要的是教育。
就这样,白天上学,放学之后开始扎马步,扎马步的时候在练习聚灵,吐纳,晚上开始背道德经。
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师父也在琢磨我的灵力为何掌控不了的原因,他还在琢磨,怎么样把我变成一个近战型的道士。
“我是不是当时瞎眼了?”师父最近总念叨这句。
到了上二年级的时候,一日里我放学回家,发现院里多了一个装满沙子的大铁锅,师父正坐在锅边抽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