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至此便不再继续。香儿一字不落地将这两人的谈话听在耳里。
过了一盏茶时间后,内室的门打开,祭司一头汗珠,脸色苍白从内室走了出来。
“如何?”陈阿娇忙问。
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祭司抬起另一只手,漏出手中的柳枝:“皇后娘娘请看。”
原本鲜嫩的柳枝在经了不过一盏茶时间后便整个变黄干枯,柳枝上的柳叶随着祭司抬手的动作颤了颤,两片叶子摇摇晃晃落在了地上。
“柳枝性寒,为通灵之物,也是验邪之宝。柳枝遇邪则为枯,草民方才只将蘸了井水的柳枝带进内室,不过片刻柳枝便已完全干枯。草民又观太皇太后面相微红与寻常人几乎别无二致,唯有眉心上方一寸有黑气缭绕。草民斗胆猜想,太皇太后怕不是重了风寒。草民有几个问题想问太医,请皇后娘娘恩准。”
陈阿娇点头,祭司扔了手中柳枝走向太医院院长。
“敢问太医,太皇太后脉搏是否时而强劲有力时而若如游丝,太医院煎的众补药中,太皇太后是否只能咽下虫草,用药后是否身体会有小半个时辰的寒凉,寒凉后又会有小半个时辰的低热,而后体温才会恢复正常?”
“正是!”太医院院长心中震惊且钦佩,“太皇太后便是此种症状,我等太医几日时间方找到一位太皇太后能用的药,祭司只观面相便已然猜出,后生可畏实令我辈汗颜,烦请祭司······”
“那便无错了!”
未等太医院院长将话说完,祭司便转了身,对陈阿娇道:“虫草一药,冬为虫夏为草,是大补的药材,又是阴邪之物最喜亲近的药材。大补药材性多热,唯独虫草,遇阴邪后性先寒后热,同太皇太后服药后症状刚好相同。”
祭司昂着头,继续道:“方才草民进入太皇太后内室见柳条干枯,太皇太后面色如常为有眉心之上有黑气缠绕,便猜测太皇太后身体里是侵入了阴邪之气,后草民询问太医,太皇太后症状如同草民所述。草民敢断定,太皇太后确实被阴邪之气侵入了身体,才导致昏迷不醒,普通药石难医。”
陈阿娇拧眉,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说皇祖母中了邪?”
“不。”
祭司坚决摇头,坚定道:“是巫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