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殿中又是一片吸气声。
巫蛊,那可是皇宫最忌讳的东西!
先帝在时就已颁布律法,凡养蛊者,处以极刑,流放九族。皇上对巫蛊更加痛恨,登基后三番五次地令行禁止,整个长安城几乎都见不到女巫的身影。
巫蛊,足以让宫中任何人谈之色变。
即便陈阿娇亦是对这两字讳莫如深,从不敢当众提及,可如今······如今竟从这个年轻地不像话,好看地不像话的祭司口中吐了出来。
这祭司,不要命了么?
“此话当真?”陈阿娇面对巫蛊亦没了底气,对祭司的话将信将疑。
祭司又是一昂头,道:“皇后娘娘不信,又为何强抬了草民来!皇后娘娘要草民给太皇太后看病,草民已然看了。草民还有半场法事未做,先行告退!”
也不管陈阿娇是否同意,祭司一挥衣袖一转身,抢过小太监手中他的家伙事儿就向殿外走。
走时还“咔嚓”一声踩断了那干枯的柳树枝。
陈阿娇看着断裂带柳树枝很快碎成粉末,惊地向后一退,撞到了身后紫檀木椅,身子一歪便坐在了椅子上,圆桌上的金盏受到木椅的碰撞咕噜噜滚到了陈阿娇臂旁。
陈阿娇惊魂未定,良久才喃喃道:“果真是巫蛊,只有巫蛊才会令整个太医院都看不出症状,只有巫蛊······是巫蛊!”
陈阿娇愈说愈怒,猛地抓起金盏狠狠地摔向地面:“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里养这种污秽之物,敢用这样下作的法子害太皇太后!查!给本宫查!”
上好的金盏在青石地面上弹了几下又滚了几圈磕到了桌角,上面嵌着的红宝石也摔地脱落,左右摇晃。
“还用查么?下作的法子自然只有下作的人才会用,咱这宫里哪位身份最卑微,哪位最为太皇太后所不喜,不就是哪位下的巫蛊么!”
香儿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王美人,入宫后便不曾得宠,为打发深宫里漫漫长日,练就了一身拈酸吃醋挑拨是非的本领。后宫众人都知她嘴上不饶人,也很少同她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