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殷岳跪于床前,悲痛欲绝!
闪电雷鸣,暴风骤雨,殷岳扶陵自殷家缓缓而出,前往殷家祖坟。
殷家虽被查封,但是官府并未阻止殷家办丧事,也没有阻止殷岳亲自扶陵。
狂风暴雨中,一身白色孝衣的殷岳面色平静的走在出殡的队伍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个月前,也是他亲自送走了父亲,如今又亲自送走母亲,疼痛早已麻木,他只想陪母亲走完这最后一程,亲自把母亲送到父亲的身边,希望他们黄泉之下永远相伴!
狂风暴雨同样阻挡不了云州人,他们也来送殷夫人最后一程,他们同样也是一个月前才送走了嘉宁先生,天道不公,世事无常,殷家落到今日这个结果,每一个云州人都感到了深切的痛惜与遗憾,云州能有今天,一切都是因为殷家,如今殷家没落了,云州......怕是也不远了。
这样的狂风暴雨里,孟家人也悉数到齐了,孟家人静静的走在送葬的队伍中,也与所有云州人一样,深深的感到痛惜,或许孟家的的痛惜中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与愧疚。
孟家年前因殷岳而逃过一劫,当时就承诺为殷家所用,可是殷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孟家却一点力都出不上,如何不愧疚,他们也知道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他们更知道,殷家是不想把孟家卷进去,孟家人多次上门都被挡在门外,殷家这份心意,他们又怎能不感激?
孟家人的那些感激与愧疚,孟小云统统不懂,她只知道看见这样子的殷家,看到这样的殷岳,她的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殷岳的脸虽然平静,但她却感受到了他心底说不出的痛,她只能紧紧跟着人群,远远的看着扶着陵的殷岳,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是什么东西,一次次的模糊了她的眼,她毫不在意的一次次用手抹去,她的眼,从来没有离开过殷岳。
送走了母亲,殷岳静静的坐在屋子里,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墨言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三天后,殷岳终于开口说话了。
“墨言,我有一事要你去做!”
墨言几乎痛哭流涕的道:“公子请吩咐。”
殷岳平静的道:“去找大哥,然后把这个交给他。”
墨言见殷岳递出的玉佩,惊到:“公子,不可啊,这是老爷留给你的......”
“如今这东西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交给大哥,他会知道要怎么用的。”
“怎么会没用处,公子,这玉佩是号令流云阁的信物,如今也是你的护身符,要是没了流云阁,你怕是......”
“我不会有事,顶多就是遭些不疼不痒的冷嘲热讽罢了,楚帝不会真把我怎么样,你去吧,我必须留在这里让楚帝看着,这样他们才能安心,剩下的事只能你与大哥来做了,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去吧!”
“公子......”
“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