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其他兄弟也纷纷表示要承担责任,墨言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不就是为了要安他们的心,都特意过来了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误会,墨言想,他要再不开口的话,孟家这一众的好儿郎怕是立马就要冲出去找宁阳王了吧,只得赶紧道:“各位稍安勿躁,墨言今日前来就是来说明此事的。”
闻言,孟景成呵斥晚辈们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先听墨言公子说话。”
孟景成毕竟是大家长,这么多年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虽然从未有这次严重,但也还算沉得住气,呵斥完家里这些晚辈之后,客气的道:“墨言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墨言见孟景成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心中暗道:这个时候就算是那些达官贵人怕也会六神无主,孟景成虽脸色难看,但也不见太多慌乱,可见,孟景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孟家从不涉及官场朝政,或许这也是孟家能在云州经营百年而一直未落败的原因。
墨言是殷岳的随从,比一般下人自是高人一等的,但面上终归还是个下人,对孟家人也恭敬有礼的道:“二公子今日特意让墨言过来,只是转告各位一声,此事他心中有数,定会保孟家无事,孟府周围已派了人暗中保护起来了,诸位近日尽量不要出门,镖局也先不要接生意,其他的事交给二公子便是。”
听完墨言所言,孟景成深深的朝墨言一拜,道:“二公子大恩,孟家没齿难忘,请墨言公子转告二公子,此事之后,只要殷家有用得着孟家的地方,尽管吩咐,孟家绝不推辞。”
墨言忙道:“孟老爷严重了,公子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孟老爷只管安心便是。”
孟家人自是再次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墨言。
宁阳王风风火火的去殷家,却灰溜溜的回来,这事令很多人心生疑惑,尤其是白雨夕,原本她认为,就算宁阳王不拆了殷府,也是要大闹一番的,怎么也得讨个说法,要个交代才是,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呢?
那日宁阳王踏入殷府,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宁阳王属下个个是严格训练出来的,自然是问不出什么,只是殷家那边也竟也没有打听到任何相关的消息。这让本来信心十足的余嫣然开始有些担忧,心中不禁暗自猜测,宁阳王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殷家手里了吧!
余嫣然心中不安,决定前往宁阳王世子处打听消息。
余嫣然见到宁阳王世子时,这位可怜的世子爷正躺在床上阴沉着一张脸,见到余嫣然来,没什么好脸色的道:“你来做什么?也来看本世子的笑话?”
宁阳王世子以为父亲来了,便能把那殷家与孟家一同给收拾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心里无所不能的父亲,居然也没能收拾得了殷家,甚至一个小小的孟家也奈何不了,要他怎不震惊?不愤怒?
虽说父亲已承诺,等人手齐了自然会收拾殷家,可是宁阳王世子还是很愤怒,从他记事起,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人敬着,捧着,连当今皇上都对他疼爱有加,不想今日会在这小小的云州受此欺辱,怎能不气愤?
余嫣然被宁阳王世子如此落面子,也不生气,面上诚惶诚恐的道:“世子这是哪里的话?嫣然来只是关心世子而已!”
美人受惊的楚楚可怜样子,让宁阳王世子脸色稍微好了些,但声音依旧很阴沉的道:“既然看过了就回去吧,本世子现在没心情见不相关的人。”
再美的美人此时也不能使宁阳王世子心情变好,何况有了白雨夕的对比,余嫣然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想到白雨夕,宁阳王世子又是一阵肝疼,他定要把这个美人抢到手,不论是为美色,还是为面子。
余嫣然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离去,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道:“世子何必要拒嫣然于千里之外?虽然嫣然容貌不及那白小姐一二,可是嫣然也是真是关心世子的!”
宁阳王世子想到白雨夕那日的忽视,心中一直愤愤不平,如今见有个美人对着他表露真心,心里总算平衡了些,这才是女人见到他该有的样子嘛,不过见过了白雨夕那样的美人之后,他对余嫣然自然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了,只是余嫣然的话让他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罢了。于是脸色也缓了很多,语气也没原来那么阴沉,“你虽容貌不及白雨夕,不过倒是比她有见识多了。”
被人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比不上白雨夕,余嫣然心里不悦到了极点,但是她依旧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有些替宁阳王世子不平的道:“世子何等尊贵,多少女儿家只盼能得世子看一眼,可那白小姐居然如此,连嫣然都替世子不值,世子何必还要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这种不识趣的女子呢?”
“哼,你懂什么?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有意思,本世子就不信了,区区一女子,本世子还没有办法弄到手?”
“可是.......”余嫣然有些迟疑的道:“那白小姐毕竟的殷家二公子的未婚妻,且殷家不是普通人家,不是谁都能得罪的,惹急了殷家,嫣然怕世子也讨不到便宜,世子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