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储六月不光是因为挑水跑了几趟而生气。主要是生气陈小莲和周翠兰,让她挑水,却不告诉她在哪挑水,什么时候能打到水,明摆着是戏弄她。
陈小莲没想到储六月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半天都回过神来,也接受不了。这是要反天了她!
“妈,你瞧瞧她,醒来还不到两天就这样不把你放在眼里,将来指不定有多猖狂呢。”陈小莲一肚子气,只能用来挑破离间来的方式在发泄。
周翠兰冷哼,“她再猖狂又能怎样?我就不信她敢爬我头上来。”
也不看看自己才嫁过来几天。想爬她头上来,还嫩了点!
“妈,话不能这么说。她今天敢不把你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会爬你头上站着,更何况爷爷还处处护着她。而且你也不想想,储六月当初拼死从咱们家逃出去,可醒来后完全跟变了个人似得,这是为何?”
“她不是说了,那晚不是要逃走,只是想去看看晏之而已。”提到这件事周翠兰就闹心的很。
“你还真相信她那鬼话呀?”陈小莲反正是不信。
那晚贺晏之出事后,她可是亲耳听到储六月鬼哭狼嚎不要嫁给一个瘫子的。转眼又说要挣钱给贺晏之看病,鬼才醒了。
周翠兰皱起眉,“怎么就是鬼话了?我儿子哪里配不上她了?要不是被她那个扫把星克断了我儿子的腿,我儿子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陈小莲就郁闷了,怎么就跟她的意思理解不到一条线上呢!
她继续道:“大哥人才是好,可是现在事实已经变成这样了。要我觉得,储六月说什么挣钱给大哥治腿的话根本就是在糊弄我们,没准是想挣大摞摞的钱一走了之呢。”
周翠兰琢磨了一番,觉得陈小莲的话也不得不信,但是,“她要是真想一走了之的话,今天赶集就可以走了,那她还回来做什么?”
“肯定是没钱走呀。”陈小莲道:“再说了,她现在不敢回家,所以总得先计划个去处才能走吧?”
陈小莲这话自然也是有道理。储六月被嫁过来,原本也是家里人意思,要是想逃走的话,肯定不敢回家,所以她的先计划个去处。
周翠兰若有所思的说道:“照这么说,还不能让她去做生意。”
“肯定不能呀。没准哪天把东西卖完就跑了呢。”陈小莲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储六月不就是想炫耀她城里来的会做生意么?就让她做不成。
……
贺老爷子扛着铁锹进了院子,看到家里黑灯瞎火,便问:“怎么,咱家灯都坏了?”
“今天晚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嘴,灯油还是省着点吧?”周翠兰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条黄瓜在吃。
老爷子看了眼黑漆漆的伙房,心想着:难道六月今晚没做饭?
“妈,今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呀?我现在又累又饿又想睡觉。”陈小莲从屋里出来叫嚷着。
“你问我,我问谁去?”周翠兰没好气道。
“怎么,六月呢?”老爷子问话。
“人家去打水了。也不知道这水是怎么打的,去了两小时了。”陈小莲冷不丁的说道。
“去了两小时还没回来……”老爷子轻嗤一声。
陈小莲以为老爷子也生气,得意的扬了扬唇。看来储六月在死老头子心目中也不是有多重要,连一顿饭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