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潺潺余音从云鹤之间淡近,淡泊如蝉翼,细寻低沉而靡靡,空灵缭雾上至平台方廊,回旋与九天之间,仰头抵望,直见庋藏高阁遥映。
木制楼阁,型身似井,方正层单叠垒而构上,足有三十余丈,眺台藏于云之身,显檐角于半梦之外,如连蓬莱之境,与仙通。
略见层楼之间平台方廊似无不同,览上下之柱,并无相通,其型构叠交方为复杂,细琢其内暗面檐形,阑干之外檐跳出,平台而上方至阁顶,筝筝之音又近。
楼阁最高之廊,坐阑之上,幻花背倚廊柱,俯身斜靠在这平台的美人靠上,茶茗细香,直入方寸之喉,览源海无不尽显眼底,这怕不是幻花最喜欢的地方了吧。
靠背阑干上虽是清秀的花鸟雕,檐内却绘着极为细腻生灵的百花春芳图,配以巧夺天工的精湛木雕托以神形,上着最为上等的漆树皮里的黏汁制成的彩漆且和着金粉勾画,再以蓼蓝草制成的靛蓝和茜草制成的红添以灼灼春色,栩如绽放,好不怡人。
一把棕黑色的素筝置于阁中琴桌之上,雨莫陪着婆婆,为其奏曲儿解闷,纤纤细指信手拨弄,如拂云入天高山潺音,迷幻迷朦,袅袅余音扣入心扉。楼阁高风而大,一弦一音恍渐近渐远,或渐续渐断……
风过而带雾,绻撩青丝,霓裳飘飖,沁人心。
幻花平日里几近所有的时间都倚在这望洛河。
雨莫想着,婆婆怕不是要将这洛河望穿,抬头望着眼前这妖媚的女子,
“婆婆您日日倚俯在这看洛河可是不腻?”
幻花并未转过头,只顺着拂过脸颊的风,笑了笑,看不清她在想什么,更是猜不透,只是笑而不答。
此时,幻花设下的那个结界又再次感应到了什么,显着特有的光。
幻花并无惊讶,更不烦着闲情被破止,或更像是一个着实赖聊的闲时,多了些趣事般,支退了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