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几个少年郎都在此,周鹤感觉格格不入,又加之他想借此案多锻炼锻炼周沐,不愿几个少年郎都在此打扰他,面露不虞,而凤莲时常注意他,明了他心中所想的事,便对贺征道:“表哥我还有事想和你说,不如就先回去吧!”
“嗯?对对对,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贺征微怔,看着凤莲神色正经,左右想着想到了周鹤刚才的驱客令,领会地回应着。拍着于暮色的肩膀,挤着眼道:“那暮色我们先走了,你就留在这儿陪周沐了啊!”
“好……”于暮色点了点头,与走过他身边的凤莲微微一笑,但这笑不如往常那般真诚,而是有几分疏离。凤莲知道,他心里在乎的是周沐,唯恐失去他的同时又厌恶所有在他身边出现的人,生怕他就因此而远去,怎么可能还像往常一样对他真挚呢?这终究是情字害人!
“周尚书,莲征告退了!”两人齐声,做辑退步,官家架势展现,退着离开。
“去吧!”周鹤挥手,目送二人离去。感叹不已,这个凤莲当真是个人才,仅仅是一眼就能辩解人心,知趣识趣这才是朝堂上最该有的人才。
走出刑部,云添吐了一口气,顽皮地道:“少爷,这周尚书你觉得像不像面瘫啊?板着脸色阴沉沉的怪吓人!”
“你怎么又如此放肆?我教你的规矩都学到哪了,是忘在江平了?”凤莲瞧了一眼背后不远的“刑部”二字牌匾,深感无奈。这刚走出刑部几步路,就诽谤上了刑部尚书,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贺征却帮着云添,挑眉一扬:“我不觉得他说错什么,这朝堂上三品以上的大人我基本都见过了,要说这黑脸公还就只有周尚书了!他这脸成日黑着,都可比那戏中的黑脸了!”说着,手指晃了晃,悠哉悠哉的。
凤莲扶额,头冒青筋,咬牙微笑:“表哥,我们这刚走出刑部,你难道就不怕这话让刑部的人听了去?”
贺征闻言,立马绷紧了神经,神经兮兮地左环右顾,好似刚发现一样。
凤莲看着他那模样,寻思着:“表哥,我想我们真应该好好谈谈。”
“怎么了?”贺征不解地问。
“到前面的酒楼里说吧!”凤莲精准地抓到他眼底流露的一抹异芒,只是一瞬就消失了,但这也能让他清楚地明白,贺征有时候并不是和他表面表现的模样,至少刚才在他与周鹤说话的时候并不像他那么轻松自在。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贺征问。
“这大街上,我们能怎么说?到了酒楼定个包厢喝口茶再说吧!”凤莲不给他一点逃脱的机会,布局一旦下了便是有可能四五年的事,他要先明确贺征的志向,以免以后起了冲突。
“……好。”贺征沉默片刻,最终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