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觑,凤莲只能放下手中的笔录,轻掸衣袖尘灰,做辑拜礼。
只是周鹤见凤莲手中拿的竟是笔录,脸色忽的沉了下来,冷声厉叱:“沐儿!你怎能把笔录借给外人查看呢!”
这话一落,就看周沐身子一抖,可见他到底有多害怕自己的父亲。贺征不经想起家中与父亲相处的情形,也是战战兢兢,唯恐做错一步,
看着周沐的眼神也带上了同病相怜。凤莲则是皱了眉,不喜周沐因他而受罚。
当即,他掬了一礼,正色道:“周尚书,莲有一事疑惑不解,还望周尚书指教一番。”
周鹤闻言,转过身看向凤莲,打量一身问:“你是凤尚书的嫡长子?”
“正是。”
许是凤莲的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温文尔雅,令周鹤欣赏,点了点头,又问:“有什么事不解,我尽所其能帮你解惑。”
凤莲抬了头,眼眸里温情之中又疏离人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道:“莲对此次案件十分感兴趣,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周尚书。”说完,装作不知周鹤那不悦的神情,继续道:“凶案发生在酒楼柴房与客栈客房,两者之间相差甚远,但死者的死状却完全相同,那么莲有一个不解,凶手为何要用此繁复的杀人手法去害人,连杀两个从身份上看天差地别的人呢?”
周鹤不愿一个外人知晓太多,却已经许下解惑之言,他迟疑片刻,终是道:“此事已经在彻查了,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你到时再来,定能解惑。”
这话滴水不漏,到底是在朝堂多年的人,说话圆润无棱角,也没有一点口风可探。凤莲敛眼帘,沉声道:“我仔细地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这两个人是极有可能是血缘关系的亲人。”
“你怎么会认为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由来的,贺征插嘴一句。
凤莲就等他这句话,抬了眼:“他们都姓刘,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姓刘?”周鹤父子的目光微亮,但比起周沐的惊喜,周鹤的目光略带惊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开口,就等他接下来的话。
“文刀,我尝试着把这两个字并列写到纸上去。”凤莲拾了纸,从笔架斟酌选笔,再是蘸墨顺笔,提笔写字,文人学士的模样尽显。
“这是?”看他落笔的字,贺征心神一动,直呼:“这是刘字?!”
“刘甘姓刘,毋庸置疑那这个文刀信,不应该说是刘信,他为何要隐瞒姓名?为何会与刘甘都惨遭毒手?”周沐看着,不解地问,再抬头看向周鹤,似乎父亲早已知道这事?
“我目前得到的只有两个猜测,”凤莲把笔搁下,“用这样的手段杀人,一有可能是是报复行为,二有可能是凶手不为人所知的爱好。”
“你没看过尸体没看过凶发现场,只凭猜测?”周鹤问。
“是。”凤莲的目地达到,眼睛正视周鹤,不卑不亢,高雅大气。
周鹤心中惊起一波,光凭话上几句,他就能推断出这些,这怕是他也难以做到!聪慧是一事,细心入微更令人吃惊,这人的洞穿力与胆色非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