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庶并不理会凤白炽的苦苦哀求,她在听到那个古怪的教主说话之后,便跃上围栏,就要跳下。
凤白炽看着江庶蹲在围栏上的姿势一阵心急,快跑上去又揪住了江庶因为蹲下而垂落下的衣摆。江庶一怔,回头看看凤白炽的手道:“放手。”
凤白炽知道江庶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去,说再多的话也只是白费口舌而已。便也不回答只是死死的抓住黑袍下摆,那莲花处摸的感觉凹凸不平,像是用红中串金线绣制的。
江庶正准备伸手拉开身后的人,可是突然一道更快白影窜了过来,直接击在凤白炽手上,她顿时放了手,嘴巴因着疼痛而习惯性的向下撇着。江庶又转回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凤白炽的手,那只手正被一条浑身漆白的鞭子缠上手腕,鞭子绷直一直从轿中延伸过来。
红莲教教主说道:“快去吧!放心,我没伤着她。”
江庶这才猛然向后一跃,腾空翻转下去,落地之后径直向门外跑去。
凤白炽急忙起身,连挣两下都没能挣开这条鞭子。可是手腕处已然开始流血,不多,但是刺骨的疼痛还是传到了凤白炽的手上。
凤白炽才想到去望一眼手腕上的东西,刚才没有仔细看,以为就是条普通鞭子。可是没想到上面竟然也有一些小刺,刚好就是缠在自己手腕的位置。鞭子其他的地方光滑的连一点使用久后磨砺的粗燥小毛边都没有。
她盯眼去瞅轿中人道:“什么意思?”
教主在里面似乎又往后躺了躺,道:“没什么意思,无聊,想玩。”
听到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站立在轿旁边的公子们纷纷捂着嘴笑。
待引了轿中人注意后又纷纷噤声,凤白炽默了默,一把拽住这条白鞭不顾手上的伤势双手使劲的一拉。那教主门帘被弄的一震下一瞬就见一团漆黑物事从里面被扯拽了出来,就见那轿中人竟然被凤白炽无意中拉扯出来了!
楼下的黑袍女子立在轿前,五官秀美,面上也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这个教主跟江庶一样也是不束发,让全部的发丝都披散在身后。胸前也凌乱散布着一些发丝,凤白炽头上本来被束成公子们的发式,还插着后院内的几朵花,是一些蓝白花瓣奇特的莫名花朵。她不讲究这几日被梳妆惯了倒没有变回女子的发饰。
凤白炽惊讶的再次确认了地下女子的脸,道:“曲红衣!”
听到这个名字那个教主也向凤白炽看过来,五官与被江庶刺死的叫做曲红衣的侍卫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脸上那道明显的刀伤。
这个女子却突然对着凤白炽一笑道:“奇怪,你怎么会知道红衣的?”
凤白炽手上的白鞭随着问话被收了回去,只是这个黑袍教主的眼睛始终没有从凤白炽身上挪开。
凤白炽问道:“你明明不是死了?”
教主眯了眼睛,问道:“你,咒我?呵,死?你是说红衣死了吗?”这句话突然加大,让凤白炽一愣。凤白炽回道:“也是,曲红衣脸上没有么光滑,刀伤也没有这样的。”
教主眼中闪动道:“我的确不是曲红衣,我叫曲红尘,是红衣的姐姐也是她的师父。
”
即使姐姐也是师父?那为何曲红衣不在红莲教呆着而要在臭名昭著的恶小帮,呆在一个毒蝎男子身边。
曲红尘又开口了,“你告诉我,杀她的人是谁?谁能杀了她?我便放你走。”
凤白炽突然想到江庶如今的身份来,不便告知,但是江庶以后怎么办呢?她以为江庶不回来是因为红莲教在武林有一席之地,因为红莲教教主武功了得,江庶也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江庶面前最大的靠山却是对她有仇有恨。这件事以后暴露出来,指不定这个教主有多么仇恨呢。要怎样折磨江庶。
凤白炽疑惑道:“我说了你就不再拦着我了吗?那好吧,我告诉你,是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我也不清楚他的长相,不过身材武大三粗的,很是难看。”
曲红尘明显不相信这番说辞,道:“这算什么回答,我要的是具体的人,你模拟两可的描述鬼也不知道你说的谁。”
凤白炽道:“你不说我回答了就行吗?”
曲红尘忍不住咬咬牙回道:“选择权在谁手里,谁才有立场决定答案。”
凤白炽又道:“真的不行?”
曲红尘跟着道:“那是自然,只要你说来,我绝不拦你。”
凤白炽这边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上一圈的密麻小刺刺的小红点,曲红尘状似不经意的看着这边,其实不放过凤白炽的一举一动。